由都城第一才女御安举行的文人诗会正在水边热闹的进行着。岸边人声鼎沸,御家老奴御老才一抬手,宣布开始,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不远的水上浮着一条船,四周挂着明亮的灯笼。御安静坐在里面,身旁是丫头离乔儿。
“小姐,这次大公子又参加了吧,这大公子每次都参加,又每次都能取胜。依我看,小姐这诗会倒也不必举办了。”那离乔儿为御安斟上一杯热茶,不时从窗口望向外面人群聚集的地方,目光只是锁定在那人身上。坐在树下的御居一袭水蓝长衣,手握一柄羽扇,嘴角微扬,一副公子世无双的绝色模样。
御安端起茶杯,轻泯一口,淡淡道:“你哪里能懂,这诗会本就是为了文人墨客交流切磋文学用的,并不是为了取胜。”
离乔儿不解,坐到了御安身边靠后,又问:“才不是这么个道理,肯定是因为胜者有机会与您单独探讨诗赋文学,大公子担心,所以才次次尽力取胜。夺得这个机会。”离乔儿说完,才发现御安根本不看自己,而是侧头迟疑的盯着外面。她顺着御安的眼神看过去,一对绝佳的璧人正双双坐在岸边亲昵。这俩人,她可识得。
“小姐看什么呢?”
御安指了指那两人,“那两个人是哪家的,你可认得?我总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他们衣着华丽,应该是官宦家庭或者名门望族,但是之前御老才也没有跟我提过有这种人啊。”
离乔儿突然了然的一笑:“小姐是认得的,只是平日里琐事操劳,您一时给忘了。他们中那男子正是太子岷庶,而那女子,自然就是舞家小姐舞袖姑娘。如此一说,小姐可记起来了?”
御安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竟然变得有些恍惚。舞袖小巧的依偎在岷庶怀中,朱唇轻启:“殿下,诗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各位大家可都开始对诗了,您来次若是为了比试,也可上前了呀。”
岷庶温柔的笑着,轻轻拢了拢舞袖额边的碎发,道:“不必,这最后的赢家反正都是那御居,到时候,我直接跟他比不就轻易取胜了?”
舞袖的脸色有些暗淡下来,不停的抠着手指,这是她紧张时惯有的动作:“可是胜者就可以跟御安小姐单独相处,虽说是探讨学问,可是男女有别,此行毕竟有些欠妥。或者,殿下不会正是为此而来吧?”她顿了顿,又低声说:“也没错,御安小姐才德过人,容貌更是众人称赞,当是可爱之极。而舞袖愚拙,容貌殿下也是有看腻之时,怕是早就对舞袖有所嫌弃。”说完,委屈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岷庶觉得好笑,满脸宠溺的笑了起来,伸手到舞袖脸上,轻轻推出一个笑脸来,“没错啊,你本就愚拙,无德无才的,又天天在我府里,但我就是看不够,我就是不喜欢那些聪明人。我就宠着我家舞袖一个人不就好了。呵呵呵。”
舞袖听完,脸上马上晴朗起来,飞上两朵火烧云,羞涩的低头笑着。
御安收回了温眸,转头看向了离乔儿:“这次的胜家要易主了。”
“小姐这么肯定?以大公子的才华,不是不如太子啊。”离乔儿道。
“唉!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多呢。那太子想做一件事做成功多容易,别说赢哥哥,就算是皇上,也得给他一份面儿不是?”御安叹了口气,抬手扶着额头,慢慢碾平紧皱着的眉头。太子这一招,很明显是冲着自己出的,有什么目的、结果,会有什么麻烦,都尤未可知,这一招,怎么接得下来。
会场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了,最后是御居出的诗,暂时无人出得更好的,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又要胜出时,岷庶慢慢的走到了前面来一句绝佳诗句随口吐出:“昔有朝歌夜弦之高楼,上有倾城倾国之舞袖。” 只一句,已经足以表明他的目的,无需太过繁琐。他拉着舞袖的手更紧了分,低头温柔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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