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芊歪头疑问。
顾锦堪缓缓道:“那死道士的案子,我回去想了又想,以迎皇使为由,按了两天。果然第三天早晨,就有卫所的缇骑老爷来了,取走了所有的公文案卷,还扔给我一块金稞子。”
姜姒芊接口道:“你是说,那天那两个人是...”
顾锦堪点头,越发轻声:“不止这个,那天他们提到景王。景王的人为什么提前到城里来?肯定是为了这兔子。除了这个坏事的急色道士,还不知道有几个人进了城。”
姜姒芊一脸疑惑:“所以呢?”
顾锦堪道:“好比你爹有千万家资,你和你弟都想要。你在你弟弟的地盘上,弄了个兔子讨好你爹,他能让你得逞?好在是你家管家帮了你一把。杀了你弟弟派去的人。”
姜姒芊懂了点头。
顾锦堪接着说:“可你知道你弟弟,派了几个人给兔子添麻烦吗?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了不惹恼你爹怎么办?”
姜姒芊想了想,小声道:“那只好不送这个兔子了,省的适得其反呀。”
顾锦堪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会用什么办法,让这件事拉倒。但我觉得我一个小小白衫,还是离远一点好。所以我就说我娘病了,告假了!”
姜姒芊思来想去消化了好一阵,终于明白。原来淮南一系官员,站在景王一派。而陆之炳,却倾向于裕王。皇上就这俩儿子,无处不在明争暗斗。
可是这种事,为什么会和她一个连门都打不开的小暗娼有关!简直荒唐了!
顾锦堪又道:“今天来找你的道士,估计,就是章九爷本人了。他长什么样?”
姜姒芊摇头:“不知道,在门缝里的时候,我没看到他的眼睛,但却觉得他是个甲字脸,可是今天这道士是个方脸。”
顾锦堪奇道:“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姜姒芊道:“他怎么弄的脸我不知道,可他左手虎口上有个疤,虽然看不到,但我摸着了。恐怕是烫伤,疤痕是凸起的,再怎么擦粉也盖不住。”
顾锦堪道:“那就没错了,那肯定是救驾留的伤了。”
姜姒芊挑挑眉:“你好像很敬佩他?”
顾锦堪沉吟一阵:“南北战场军报皆出他手,我确实觉得敬佩。可是...据说他连人家官员家里,夫妻之间情话也知道,这就有点过分了。”
说了半晌,顾锦堪才想起他买的东西,忙忙拆开几个纸包,可惜道:“哎呦,特地给你带了点吃的,这一打岔,都凉了。”
姜姒芊看着几个纸包里的肉夹馍,白面封肉,太后饼。直觉得没吃呢,胃里就先暖了起来。大眼睛忽闪了几下,一阵傻笑。
顾锦堪忽然道:“反正我也告假了,要不你跟我回家算了!”
姜姒芊惊讶:“你说甚?你认真的的?”
顾锦堪道:“你别说话,我就告诉我娘,给她找了个哑巴媳妇儿!省的她成天催我!”
姜姒芊啐一口:“呸!你才哑巴呢!”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赶紧道:“不对!谁是你媳妇儿?!”
顾锦堪抬抬眉毛:“那你去不去?”
姜姒芊抓着一个太后饼,左手递给右手,右手递给左手,都快揉烂了。
顾锦堪就那么沉得住气,也不催,也不问。
最后,姜姒芊秀眉一狞,狠狠咬了一口那饼,喷着碎渣道出一个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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