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芊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有点睡不着。越想越可怕,总觉得自己见证了一场杀人案。可是光凭门缝里的只言片语,又怎么能断定这么大的事?
前几天还逗顾锦堪说,淮河上有命案,没想到一语成谶。
这道士是谁?后来门外的两个人又是谁?他...他说让我有空就去找他,要不要去?
明,明天就...不行他叫我三天不许出门!
姜姒芊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毫无底线,怎么想到他身上去了?刚才还觉得他不近人情,这一会就迫不及待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终于睡着了。
天没亮时,又一阵门响,吓了姜姒芊激灵灵一身冷汗。这一夜觉睡得稀碎,姜姒芊爬起身看了一眼,见姜馗一脸疲倦的从屋门口路过,回正房去了。
姜姒芊也没敢招呼,这次彻底睡不着了,她历来睡得轻,梦也多。披了件大袄,轻轻推开门,迎着河岸走出去。这个时候的淮河一片寂静,沿河两岸杳无人烟,姜姒芊没睡好,有点头疼,又想起这道士的事。
如果他真是皇使之一,为什么要提前来呢?来看兔子?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吧。那还有没有其他人提前来了?
他一个方外之人,是哪里听的繁花姑娘的名号?谁认识他?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不是门外那两个人杀的?为什么要杀人?
此时朝阳刚出,暗红不显,姜姒芊看着黑黢黢的河滩,想着若有死人躺在那,会是个什么样子。越想越恐怖,紧紧衣服往回走。迎面碰上姜馗。
他们俩自从重阳,就再没见过面了。周槐一事之喜,万事想开。近前两步,主动问道:“您又出去呀?这才睡了多一会?”
姜馗可能也没想到姜姒芊会在这,胡乱点点头,就要继续走。
姜姒芊追了两步,又问了句:“我们,吃点东西啊?一起?”
姜馗终于看了一眼姜姒芊,沉默一会,抓出几个铜钱递给她,道:“你自己吃吧。”
姜姒芊接过这几个带着体温的铜钱,有点失望的看着姜馗的背影远去了。刚初生的太阳打在姜馗两肩,血红暗淡。
姜姒芊回过头,有点失望。本来以为可以稍微缓和一下的。经过许多事,姜姒芊早就不恨他了,也不喜欢他。那鞑靼大胡子走了之后,也不怕他了。现在的感觉很复杂,好像一个源头吧,一个出处。不然自己孑然一身,又从何来?
姜姒芊梳洗了,换了件素清的袍子,外面罩了件灰色外氅。可惜她长得实在太过娇美,又瘦弱。男装穿了也看不出什么俊逸,还是可怜兮兮的。
关了门,坐在门口按着琴发呆。想了半晌,弹了一曲良宵,这是一首二胡曲。姜姒芊记不清曲谱,弹得磕磕绊绊,仍然努力回忆着。
印象中姜馗是会拉胡琴的。
姜姒芊很小的时候,一年除夕,姜馗拉过这首曲子,风华还以琴相和。可惜只有那一次,碧云带着姜姒芊在外面放烟花。南京的冬天不冷,尤其是在有爹有娘有姐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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