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芊眼尖,看到灰袍人左手虎口处有块难看的红疤,心里一紧,不敢再看。等了好一会,这才收拾东西悄悄回屋里去了。
好多天没见到顾锦堪,姜姒芊难免有点惦记,又恐怕他现在忙得脚都不沾地,也不敢去打扰他。
也就刚起更,她朝思暮想的人,就真的来找她了。
姜姒芊迎着砸门声出去,顶头就看见管辖淮河这片的全部衙役书吏,为首的正是顾锦堪。
姜姒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愣了好一会,赶紧把披着的长袄穿上,躬身拱手:“顾外郎,秦捕头,各位班爷,这是...?”
秦捕头不由分说将姜姒芊拽出门外,胯间的长刀抽出一半,恶狠狠的问:“说!早晨找过你那个道士呢?”
姜姒芊让他搡得得一趔趄,莫名其妙道:“道士?怎么了?”
秦捕头吼道:“少装糊涂!他在你这干什么了?是不是玩得太狠,你忍不得,就反抗了?”
姜姒芊听他胡说,忍不住瞟了瞟顾锦堪,见他面无表情,莫名又有点委屈。声音不高,却透着棱角:“秦捕头,不是你叫我把门关紧了?今早晨那个道士确实找过我,可连门也没进就走了。你说的那些,有人看见吗?”
秦捕头嗤笑:“你干那个生意,还得有人看着才痛快吗?”
姜姒芊毫不动气:“你说的没人看见,我说的可有人看见。我早晨从迎春楼出来,是清闲公子送我回来的。与那道士干涉几句,我就去河边吃饭了。大妈看见我了。下午我在门口练古筝,哪也没去。四邻都听着呢。”
秦捕头一时语塞,顾锦堪搓搓手腕道:“那道士跟你说什么了?”
姜姒芊气势一弱,小声道:“他,他想...我没答应他。”
顾锦堪例行公事:“为什么没答应?”
姜姒芊更委屈了,反问道:“我不能不答应吗?”
顾锦堪眼帘垂了垂:“自然能的,他几时走的?往哪个方向?有没有再回来?”
姜姒芊指了指左边:“当时也就辰时中的样子,往那边走的,没再回来。”
顾锦堪看看赵捕头,欠身客气道:“秦叔,您带人去河边问问,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秦捕头点头去了。
顾锦堪又回头对剩下两个皂衣道:“劳烦二位去问问邻居。有没有什么发现。”
二位皂衣领命而去。
顾锦堪脸色还是不好,低声对姜姒芊道:“还有什么不好对外人说的吗?告诉我。”
姜姒芊转过去不看他,只是生硬道:“顾外郎若没话问,我也就没得说。”
“他死了。”顾锦堪悄声道,“就上午,死在西边河滩上,查不出死因。”
姜姒芊猛的回身:“死了?!怎么会,早晨还好好的呀!”
顾锦堪道:“所以你想想,还有什么落下没说的吗?”
姜姒芊习惯得攥攥拳,抬头看着顾锦堪:“我有两句话,第一句要对顾刑书说。”
顾锦堪点头。
姜姒芊道:“除了刚才我说的,我还觉得他应该是这次的皇使之一。因为他亲口对我说,再过几天,他要从县衙中门过,说我会去巴结他。”
顾锦堪又缓缓的点点头。
姜姒芊又道:“还有一句话,我想对我锦堪哥说。”
顾锦堪伸手掰开她扣着的指甲,捋了捋她掌心。
姜姒芊把从门缝里听到看到的,飞快得给顾锦堪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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