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姜姒芊面无表情的迅速将衣衫褪尽,熟练的双手捧着戒尺,在地当中一跪。
王牙郎倒叹了口气,又从怀里掏出几角银子,小声道:“本来我就是想给五钱的,讲下来这价钱,你拿去完税。”
说着把这大约两钱的一块碎银,扔在姜姒芊衣服里。接过姜姒芊手里的戒尺,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姜姒芊顺从的屈身蛰伏,心里滋味破败不堪。总觉得自己才十四岁的年纪,却有着一颗四十岁的心。
她是农籍,没有官员路引,走不出这淮南县就得被抓了黑户。既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手艺,年不及十六,实在难活。
说是娼妓,却不是乐籍,卖都卖得躲躲闪闪,不理直气壮。
姜姒芊心中隐约冒出一丝决绝,是不是,我生来就有罪,我早该一死百了,还苟活着...
啪一声脆响,臀上正着,打乱了姜姒芊的胡思乱想。紧接着,汹涌而来的疼痛,一下下地抽散了她的心志。
姜姒芊已经无暇他顾,身后疼得撕扯。每打一下,她便觉得心里悸动一分。浑身热血冲身上头,姜姒芊烧得浑身滚烫,羞不可当。
“果然下贱胚子,不打不来劲!”王牙郎也入了味,嘴里不干净起来。
姜姒芊知他们爱好不在行礼,就好这抽打清脆的快感,索性反倒不掩饰,每打一下,就哀叫一声,仿佛千万只蚂蚁挠心窝子,撩得王牙郎下手愈发难收住。
姜姒芊自弃自身,花样求饶,什么大爷好厉害,什么官人我再也不敢了,什么求求哥哥饶命,全嚷出口来。
越喊越痛快,越疼越想得打!
我干嘛不活了?我才多大就不活了?日后逃出这泥坑,咱也干净干净!要逃不出,咱也升升价码!
被按住的时候,整个人大敞四开,汗水淋漓。心里却极其酣畅,老天爷不给我活路,我偏偏不叫他如愿!
王牙郎临走,抓了几个铜钱,扔在周槐纵横交错的背上,砸中红紫色的伤痕,疼的姜姒芊打颤。
“小美人,吃顿饱饭去,你还是太瘦了。”王牙郎皱皱眉。
这亲爹倒不如个嫖客。
姜姒芊抬起半张脸笑笑:“谢爷赏了,您告诉他们几个,日后我若挂了红尺出来,就接这一宗。价钱好商量。”
王牙郎点点头,回身走了。
姜姒芊龇牙咧嘴起身,抓了两件衣服,伸手摸了摸身后,臀腿上结了大片的硬块,手心红肿,腮帮子酸麻,怕是抽了两耳光,牙把腮里的嫩肉垫破了。各种大小红痕不提。
姜姒芊嫌打水费事,干脆跑到巷后河里,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水花翻腾,冰凉透骨。身上的火辣也退了大半。
水淋淋的爬出来,穿了套短衫内衣。膝肘上还有两块布丁,缝得歪歪扭扭。登上一双旧布鞋,朝河边的破面摊走去,她是真饿了。
“大娘!给我来碗面!”姜姒芊边走边嚷嚷。
卖面的老太太得有六十了,闻言笑骂:“你个小丫头,叫奶奶!”
姜姒芊往破树墩上一坐,疼的暗暗抽口凉气,还是笑嘻嘻说:“哎行!奶奶!你要多给我来一筷子面,我叫你祖宗!”
老太太真的往锅里多抓了一把面,嘴里倒斥道:“就你这破嘴,怎不给你缝上!这两天怎么不弹琴了?”
姜姒芊把桌上的竹筷子,夹在腋下蹭蹭,保证道:“你等我吃饱的啊!吃饱了就弹!”
一碗热面下肚,姜姒芊颇有些起死回生之感。这狗日的世道狗日的税,狗日的日子狗日的...亲爹...通通都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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