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昨日沈轲被重罚后韩枭答应他探望叶昭,沈轲内心的欢喜雀跃通通表现在眼眸中,面色也好了不少。
他不像女子般娇生惯养,虽不自幼练武,但也四处奔波。
旭日阳刚,天气转凉。
寒风吹过檐梢,发出刺耳呼声。
他跟着韩枭,来到熟悉的地牢。踏入里面,依旧阴暗潮湿,死气沉沉。牢内关押的囚犯不在少数。偷窃的、奸淫的、杀人放火的、叛国通敌的等等。
见他们的国君来了,纷纷趴到木制栏杆上乞求能放了自己。
韩枭则无视,跨步而过。连看都不看一眼。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国君身上,没人注意到国君身后跟着的是谁。待他们快要通过这块区域,忽然有人在窃窃私语:“喂,你看,国君身后的没见过啊。”
“嗯,瞧着还挺面生,这不男不女的……指不定是哪个狐狸胚子勾引的国君呢。”
沈轲长得清秀,算不上浓眉大眼,但说是美人也不过分。小巧精致的五官、黝黑顺滑的墨发,都是美人的标配。
有个人对应着说:“就是就是……年纪轻轻就学会勾引了,以后肯定还会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儿!”
议论的人越来做多,传播速度快得惊人。
说的大多就是“狐狸胚子勾引国君”“不男不女的,哪个人会这么不要脸”之类的
沈轲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刚想出口阻止。但是……他要隐忍,为了逝去的父皇、为了被夺走的国土领地、为了因那场战争死去的战士兄弟,他必须要隐忍。忍到时机成熟,可以一刀杀了他报仇雪恨的时候,就好了……
努力屏蔽那些流言蜚语,跟上韩枭,再走过一段路,来到深处地牢内。
里面挂着一个衣冠不整的人,服饰被鲜血浸湿,奄奄一息。
墙上挂满刑具,每个上面沾有血迹,惊心动魄。
“小昭!”沈轲大喊一声。
“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韩枭冷哼一声,“你觉得孤会对他做什么……”
“他一个瑥国人,难道说我大臻狱头会对他供着养着、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现如今能带你来就算孤开恩了。”他捏住他的脸道,“沈轲,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认清本分!”
沈轲眼神直直盯着韩枭,就直直地盯着。亦直白,亦复杂。
许久过后,韩枭松开时还不忘将那张清秀的脸甩到一边去。
侍卫将牢门打开,等待着那位的到来。
而沈轲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血淋淋的人,心脏噔噔乱跳,不敢置信那个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小昭如今遍体鳞伤。
一步步有过,一步步煎熬。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来到奄奄一息的故人面前,抑制住奔涌而出的热泪,指掌颤抖地抚上。
是冰冷粘稠的……
狱房外的韩枭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可笑的场面,嗤笑一声离去,直到没了身影。
“小昭……小昭?”他在唤他,一遍又一遍。
换取的是眼前人的喃呢,“……殿…下”
“我,我在……能,能坚持…得住吗”
“我没事,殿下……”叶昭无力地笑了,给了他的殿下一些……慰抚吧。
那笑声与孩童无疑,让沈轲刹那间想起十年前。
十年前,他九岁。骨骼不似寻常童子,为此不曾习武。但也不会比普通孩子过得轻松。
炎日的书房内,小殿下刚刚勾好一幅山水百川的水墨图,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放下狼毫笔,欣赏自己的顶级佳作。
木窗迎进一只鸟儿,它不怕生,直勾勾地飞到有些婴儿肥的小殿下的指关节上紧紧抓住。
鸟儿的荧黄羽毛绚丽的很,让小殿下看得出神,忍不住去抚摸。一下两下,缤纷绒毛滑腻,小殿下爱不释手。鸟儿便也往稚嫩的小手蹭蹭。
小殿下眼看着鸟儿蹦下来,用沾了墨的爪子在刚完成的水墨图上蹦这蹦那,小巧而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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