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7

“阿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皇兄会保护你，在也不会让你受人欺负。”洪孝帝摸摸她的头发，眼眶有些红。

她微微一愣，看来她这便宜弟弟，比她想象中还要有良心一点。

凤栖染：皇兄……皇兄……

听了洪孝帝的话，她像是突然放下防备一样，突然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洪孝帝的贴身太监，非常识趣的领着太监和宫女都出去了，至于肃国公早在第一时间就被首领太监请去隔壁喝茶去了。

“阿染，是皇兄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洪孝帝对她是真的内疚，他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没人比他更清楚太后对她的态度，虽然她才是妹妹，但是一直以来却不是他这个做皇兄的在护着她，而反过来是她一直在护着他。

凤栖染：没有，皇兄没有对不起我，我就是太想皇兄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她哽咽的抽泣着，她在试探这皇弟的态度，见她这样说，洪孝帝都没有生气，反而一直给她擦眼泪，也没怪她僭越，她心底涌起一丝丝的暖意。

“阿染不哭，以后就留在京城，你要是想，住在宫里，都没问题。”洪孝帝低声安抚道。

她听了他这话，扑哧一笑，刹那间，洪孝帝呼吸都微微一顿，见她笑了，他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多了一抹担忧，这几个月，他一直和肃国公有联系，她身体不好的事，他也是有耳闻的。

凤栖染：哪有做妹妹的还住在皇兄宫中的，这要是被大臣听见了，明天就该弹劾妹妹了。

“他们敢，皇妹坐，听国公说，你身子不太好。”洪孝帝扶着她，坐到他的位置上，这倒是把她先吓了一大跳。

凤栖染：皇，皇兄……

“别怕，没外人，你忘了，咱们小时候也这样。”洪孝帝不在意的道。

凤栖染：那是小时候，如今皇兄是皇帝了，皇兄。

“阿染，哥哥的，就是你的，不用怕哥哥。”洪孝帝摸摸她的头发，太瘦了，难怪身体虚弱。

她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搞不好，要是传出去了，这臣子不得杀了她。

凤栖染：皇兄，慎言。

洪孝帝嘴角一勾，看她担忧的眼神，他抬手又撸了一把她的头发，他的妹妹，果然是最好的，即使换了身份，他贵为天子，她还是担忧他，护着他。

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但是不得不说，皇弟还是让她挺感动的，看来她选择没错的。

凤栖染：皇兄，母后那边？

她不安的看着洪孝帝，听说她那位母亲都开始吃斋念佛了。

“对，皇兄光顾着跟你叙旧了，走，皇兄陪你去见母后。”洪孝帝拍拍她的肩膀，驱走她脸上的不安。

皇上的宫殿离太后的寝宫，还是有一点远的，二人一路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

很快，他们就到了太后的寝宫，想当年，他出嫁的时候，太后还没有搬来这里。

几年不见，她已经老了不少，看来这吃斋念佛也不能阻止人变老。

凤栖染：儿臣拜见母后，给母后请安。

她看见太后，先是怔了一会，像是思母已久的孩子，声音七分梗咽，三分垂泣欲滴。

凤栖染：母后，你看着老了许多，都怪儿臣不孝，未能孝在侧。

太后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到了她这个年纪，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年龄，偏偏她还说她老了，果然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么不讨喜。

“先起来吧。”跪在她面前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殡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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