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赶忙把心思敛住,心有怯怯的看着红衣,然后又支吾的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红衣的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起来,满脑子想的都是穆空已经怀疑到了听儿的头上,以及小厮欲再辨认杀人凶手……
单说这听儿被列为嫌疑的消息就已经足够让红衣心惊的了,这要是另外那个小厮到时候真的能把凶犯指正出来,那听儿还能躲得过去吗,而她自己也还会有路可走吗?
红衣简直不敢想象。
她紧紧咬着哆嗦的唇瓣,此刻不只是心惊,还有胆颤。
事情变化得太快,发展得太过出乎意料,叫她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原还以为昨夜把一切都处理得妥当,定叫他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是做梦都没想到,幻想那么快就被人打破了,现实里的洪流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来得迅猛,叫她整个儿猝不及防。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才导致事情变成如今的局面?
此刻,红衣心里混乱的根本静不下心立马去思考什么。她手捂着胀痛的脑袋重新坐回到了榻上,然后一边甚是无力的问底下的丫鬟,“你听来的这件事情,外面传得很厉害了吗?”
丫鬟点了点头,不敢再靠上前去,只得在原地踌躇的回道,“她们说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了知道了,现在……只怕这府中里里外外的人都该传遍了。”
红衣的脑袋猛地刺痛了一下,再问,“信的人多吗?”
丫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道。沉吟了一下,方才回禀道,“听她们嘴上说的,似乎都很相信那些传言。有些人甚至都觉得那听儿就是最有可能杀害喜儿的人选,所以大家都等着明日辰时那位小厮前来辨认的结果呢。”
红衣气结。
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拽在了一起,长长的指尖都快抓到掌心肉上去了。
她突然咬牙恨恨的骂了一句,“蠢货!”也不知道她这一声究竟是骂的何人。
丫鬟吓得心脏陡然一缩,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去看红衣。
红衣额角的青筋暴跳着,心里已经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她静静的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忍着剧烈的头疼,在心底快速的思索起对策来。
她绝对不能让听儿杀人的事情就此暴光,不然她们就全都要玩完了。
明明她们的事情做得那么绝密,这突然间怎么就杀出个程咬金出来了?竟然还叫一位小厮看到了那不该看的一幕?
红衣烦躁得几近都忍不住要抓狂。
这说到底总归还是听儿那个蠢货害的,要不是她惹出这么一桩大麻烦事出来,如何会让自己也跟着陷入这种绝境?按道理说,她已经把事情计划得那么好,就不该出现什么纰漏的,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太让人揪心了。
如果没有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厮,她或许还几分把握让听儿躲过这一劫,即使是其他人有心怀疑,也无法拿出真实罪证出来。而现在,事情显然已经不能再让她们如愿了。
所以,单是怀疑不要紧,若是能让那位小厮于明日辰时无法再辨认出听儿来,那么这次的危机差不多便也能过去一大半了。
红衣心中暗忖,这件事情要想从中阻挠的话,就只能从小厮与听儿身上着手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开口问道,“知不知道昨夜那位轮班的小厮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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