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空收到命令,张着嘴便又继续往下说,“属下已经特意做过对比,那青苔上的滑痕并不是那丫鬟的脚踩出来的,而是用手夹着鞋子伪造出来的。而这水井周边除了那一道滑痕以外,并无其他的痕迹。这便差不多可以说明那个丫鬟并不是在水井旁边摔倒的。并且属下还为那丫鬟检查过尸身,从外伤来看,除了后脑勺处有两道明显的伤口以外,其他地方也都完好无缺。”
顿了顿,他缓了口气接着说,“且那两道伤口很深,无论是从伤口的形状上看还是伤势上,都直接可以说明其并不是因撞伤造成的,而依属下的推论,那应该是由什么铁质的器具砸伤而成。”
公孙越听完默了默,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是,喜儿并非是在水井旁边意外摔倒流血过多而死?”
穆空闻言一口气回答道,“流血过多而死,这一点并非有假。不过,属下可以肯定的是,这导致那丫鬟流血过多死而的原因并不是摔伤,而是砸伤。”
公孙越听着心里已经差不多明白过来,不由侧头看了看旁边的戚芸。
戚芸紧紧抿了一下唇角,眼睛直直的看着穆空,口齿清楚的问道,“所以说……喜儿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了,对吧?”
穆空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也可以这么说。”
戚芸深吸了口气,一边用力咬了咬牙,心里再次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钟管家从旁插了一句话,“既然不是意外,那便是人为了。”
其余三人听之皆是一阵缄默。
戚芸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冷,甚至还有一股仇恨与愤怒的光火。便是公孙越也是一脸凛然着,眼底的犀利比先前更甚。
这还真的不是一件寻常的意外事故啊,既然是人为,那便可说明此事中还暗藏凶手了,
钟管家暗暗想着,一件原以为的意外身死案突然升级为他杀案,这整个性质可就全都变了。如果只是意外身亡,那还什么都好说。可现在偏偏是……他人谋杀,那事情就要变得复杂得多啊。而且……
钟管家偷偷瞥了一眼公孙越与戚芸,再又暗暗垂眸。
而且,这死了的人还是戚芸姑娘的丫鬟,这案子,只怕是更不可能轻易了结的了。
钟管家有些庆幸相爷特意叫了穆空前来,要不是有这家伙在,说不定此案或许真的就要被伪造出来的假信息掩盖过去呢。
想到这里,钟管家不由又接着说道,“这么说,也就能解释清楚那水井旁边的青苔之上为什么会有一道刻意用手制造出来的滑痕了。”
先前穆空在跟他对比那用脚踩出来的,以及用手滑出来的两道滑痕的区别时,他便在心里奇怪,喜儿明明不是在水井旁边摔倒的,却又为何还要如此麻烦的去用手留下个滑痕出来?现在说来,这显然就是那暗中砸伤喜儿的凶手刻意制造出来迷惑大家的假象,借此来掩饰造成喜儿死亡的真正缘由。
一般情况,看到这样的现场,大多数人肯定都会自然而然的以为喜儿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流血过多而死的,而这也正是那砸伤喜儿之人的真实目的。一旦错判这种结果,不消说,大家也肯定不会就此再详查下去。那么,整个事实的真相便就可能因此掩埋。而真正的伤人凶手也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了。
想清楚这些,钟管家不由冷冷的一笑,这暗中的凶手真是打的好算盘。竟然想要借此逃脱罪责,真当这相府里没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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