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下,白花簇簇,一名墨衣男子傲然而立,微风拂过,墨色的长袍如铺展而下的暗影浪流,华美而炫丽!
他自花浪中踏步而来,徐徐的脚步轻柔地带起一阵阵小小的花浪。冷俊的面容略显焦促和一抹凤清儿不能理解的柔情!
“你受伤了?”待看见凤清儿脖子上那鲜红的血迹,惠崇玄狭长的眉宇高高挑起,寒光乍冷!
在感知她有危险时,他恨不得能瞬间出现在她身边,保她,护她。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一样害怕自己像昨夜一样,迟了一步!
“我没事,你应该关心的是她!”凤清儿摇摇头,故意忽略他眸中释放的关心和紧张,指着左青和凌岚用黑布包着如棕子的灵蓝儿,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在她的面前处置他的旧情人。
按灵蓝儿所说,她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旧情人是什么?
左青和凌岚正欲抱着灵蓝儿回房间,碰巧半路遇上了,脚步一顿恭敬地唤了声,“岛主!”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关心的是你!”惠崇玄看也不看昏死过去的灵蓝儿,他早就回到合欢园了,虚龙将灵蓝儿当沙包抛来抛去的画面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在意。
“她是蓬莱岛的人,我伤了她,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凤清儿面色平静道。
“你是蓬莱岛的夫人,她的生死,你决定就好!”惠崇玄坚定的语气勿庸置疑,仿佛在说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凤清儿定定的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对上惠崇玄的视线,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她原本是不屑去理他的,直接甩头走人。可是在走到合欢院时,见到满地飘落的合欢花以及他英挺伟岸的身姿时,她刹步了,在他神姿绰约的身影下,她感觉到隐隐地孤寂和漠然。
她想听他说些什么,对于灵蓝儿的事。
她不想承认,这是内心期盼得到他的解释!
而惠崇玄也并没有令她失望,他是一名行动主义者,说得多,不如直接做,幽暗深邃的目光牢牢地捉住她,开口道,“灵蓝儿行刺夫人,按蓬莱岛的规定,左青,你知道该如何做!”
“回岛主,夫人,按蓬莱岛的岛规,行刺主子者,挑去手脚筋,废去武功,关进牢窟,永不见天日!”左青肃声道。
“带下去吧!”惠崇玄漠然地抬了抬手,示意左青将人押下去,凌岚瞟了眼黑布包裹下的灵蓝儿,出声道,“适才属下替她把了脉,发现她全身经脉全部已断,腰部处的骨格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如此还需要……”余下的话含在喉里,询问的目光看向惠崇玄。后者深不见底的眸光始终不离凤清儿,薄唇轻启,“夫人是受害者,一切由她决定!”
“关我屁事!”凤清儿根本不买他的账,她白了一眼惠崇玄。忽地眉毛微耸,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虚龙说过有人朝着合欢园而来,此刻听声音,来的人不止一两个。
她感觉到了,惠崇玄自然也感觉到了,俊美的脸骤然清冷,“左护卫,把犯人带下去,一切按岛规处置。凌护卫,加派人手看家护院,对擅闯合欢园者,可先劝退,不退者,是杀是剐,无需顾及后果。夫人的身子尚未恢复,需要静养,你心里当有数!”
“是!”
二人领命后恭敬的退下。
合欢园里,顿时只剩下惠崇玄和凤清儿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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