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梨振茂大概还未察觉自己的异常,在床边捡了个位置,问道,“一惊一乍的,可是伤口又疼了?”
梨湘芸愣愣地不敢说话,她有点觉得像是做梦。父亲是在关心自己么?这么赤裸裸的担忧她受宠若惊。
她知道,她自残父亲必会对他刮目相看,毕竟他视梨家的利益至上,可没想到前后反差这么大,当真是福兮,祸兮!
“怎么了?管家……”梨振茂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伤口又犯疼了,刚开口喊管家再去请大夫,梨湘芸回神道,“爹,叫管家做什么?”
“自然是让他再去请大夫为你诊治。”
“芸儿好多了,不用再麻烦大夫了。”梨湘芸道,“谢谢爹关心。”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好。”梨振茂皱眉。
“不碍事,多休息两天就会好了。”
“那行,你就休息吧,我就过来看看而已。”梨振茂起身,朝着李歆玉嘱咐道,“好好照顾芸儿,若是有需要,随时来书房找我!”
“是。”李歆玉怔怔的点了点头。
待梨振茂出了屋子,梨湘芸见母亲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蹙眉问道,“娘,你怎么了?想什么事这么入神?”
“哦,没什么。”李歆玉怔怔地回神,眼角有止不住的湿润,她低下头抹了下眼睛,柔声道,“你爹,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
“是啊,是有些不一样。”
梨湘芸松了口气,看父亲刚才的态度,葛家的事情应该不会再牵怒于她了,没想到一次自残,竟还换来了父亲的高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向来有主见,并非自残是盲目的求死,不过是以退为近的手段罢了。
不过接下来的要怎么做,她还得好好想想。尽管葛家的事父亲会担着,但是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暂时的休声,不过是看到自己以命抵命的份上。等到来日,她活泼乱跳地站在大街上,看风景买胭脂,昔日的丧女之痛又会缠绕心头,何况凶手未伏,葛叶的死总会重提案头,到时梨家可能又要不安宁了。父亲能呆一次,却不能次次相保,他是个极没有耐心的人,总有一天也会烦乱,最后她的处境仍是堪忧。
总不至于,他们每次来闹,她都自尽吧。即便分寸有序,但流血过多,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想来想去,头又疼起来了,这梨家到底不是真正的避难之所。可除了梨府,她还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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