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瘴林修养的日子里,谢三娘以缚云君徒弟的名义跟着白枼学习医药本领。有如出门采草,晒药,本质上都是因为澤襄这个多动症经常失踪,为了报答白枼,谢三娘只能尽力分担一些工作。
经过白枼的调理,她的症状已经缓解不少了,确实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临行之前澤襄不知道对着白枼说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话,竟叫白枼把那块千天谷的令牌给了她。
“白前辈,这我不能收。”虽然她真的很喜欢这个长相俊俏的白发前辈,但还是摆手拒绝。
“没关系,我已经定居在此,很少再回谷了,也用不上,”他硬塞给谢三娘,“有需之时,可以拿着它去找阿姊,无论是什么病症,千天谷都会尽力救治的。”
既然是白发美人前辈所赠,且无法拒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好收下了。
仔细端倪,谢三娘发现雕花的檀香木牌上刻着专属于木牌主人的名字,牌子底下一串紫色流苏极其显眼。
离开雾瘴林时,澤襄并没有说带她去哪里。路上谢三娘一直有一个疑惑未解。
“你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成了你的徒弟的?”谢三娘脸色微怒,一脸惊诧。
澤襄故作高傲,冷哼一声,“白老弟从不给生人行医,我赶着救你命。如今你不感恩叫我一声师父,还恼起来了?”
谢三娘蓦然愣住,她看着澤襄这副放荡不羁的样子,那两个字就无法叫出声。
没想到最终迫于澤襄的淫威之下,她还是扭捏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师……父。”
“很好!以后都这么叫。”
只可惜阿谀奉承并没有给谢三娘带来什么好处。澤襄把她撇下了,在裘都。连银子都不给她留,她要怎么活。她想起澤襄的痞样真是气的牙痒痒,好死不死此时此刻肚子刚好饿了。连肚子都叫的恰到好处。
好在,谢三娘听闻名剑大会后日举行,只要参加就能混饭。但有一个要求,要双人组队参加报名。
“该死,我要怎么找人。”她停在一处小桥旁的告示牌前,上头一串名字都是报名组队成功参与双人比武的小队。
牌前不乏路过看热闹的群众,其中最引人反响的是一个名字——梁昭衍。
路过的宗门弟子都指着这个名字,说他曾经是残红剑的主人。而至于如今为何不再是,众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蹲在告示牌不远处,偷听着弟子们的窃窃私语。
“有了残红剑才能打开铸剑门的宝库,我听闻里头藏着不少灵丹妙药,还有法器,”那弟子一幅眼馋模样,“若是得了,不用修行也能直接成仙了吧。”
“这可不是你我能肖想之事。”
此时此刻晏沅仍在裘都搜寻谢三娘的消息。从上次分别已经过去八日,愈是临近名剑大会开始之日,裘都的人来历都更复杂,其中也许有心怀不轨之人。谢三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扫撒弟子,会不会遭遇不测还是未知。
他解开包裹着伤口的破布,露出尚未愈合、血肉淋漓的伤口。他从容上药,由始至终未露出一丝痛苦,桌案上的来信尚未拆开,但从他的神色来看并非好事。
晏沅拆开信件,飞速一览,喃喃道:“梁氏后人……霜天残红剑……”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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