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沉不住气办不了事 (3-2)

不管是什么原因，毕竟皇命不可违背，还是要先让她进宫去见大女儿的。

大夫人自从来到佛堂之后似乎心静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受佛堂里经卷檀香的熏陶，整个人似乎都有一种安详的气质。

此刻是早晨，早春的天气已经不是很冷了，大夫人吃过厨房送来的早餐就开始礼佛了。自从被廖宴勒令在柘林养神静气，大夫人刚开始无所事事只能靠看佛经与礼佛来打发时间，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大夫人渐渐发现，佛经中的许多东西自己似乎越来越赞同，心也静了不少。

上次会被廖宴勒令来这里就是因为自己一时沉不住气说错了话，想着自己确实也是需要好好静养静养，把心先静下来，然后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廖宴来到佛堂的时候看到的大夫人就是这样的一副样子。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呢？惊讶？还有一丝不敢相信？

他当时为什么会对柳茗失望透顶，还不是因为霓裳死后的第二年自己知道了霓裳的死是柳茗一手策划的，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廖宴才会不顾夫妻情分冷落她这么多年。

可是现在安静礼佛的柳茗却让他想起了当时与柳茗新婚之时的样子。似乎那个时候的柳茗更活泼一些，但是绝对是看不出来狠毒的。

廖宴看着闭着眼睛礼佛的柳茗，心中默默浮起一个词，虔诚。这样一个狠毒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虔诚的信仰吗？

难道说是柳茗变了？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改变？还是说所有人都会随着时间被改变？那么自己呢？自己对霓裳的感情呢？自己对前朝......

廖宴的心突然就乱了。

手扶着门框，猛地加大了力道，有些破旧的木制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柳茗听到声音停下手中动作，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廖宴一张情绪复杂的脸。

“老爷。”不管怎么说，看到廖宴的时候柳茗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这个男人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甚至为了他变得面目全非，即使这个男人恨自己，即使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温情，可是柳茗的感情却一直不曾变过。

呵呵，有时柳茗也会自嘲的想着，男人的感情还真是善变呢！为什么往往痴情的总是女人呢？很多道理都是自己可以想明白，但是想做的话却总是办不到。

就像柳茗对廖宴的感情。她明知道这个男人不爱自己，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值得自己去爱，不值得自己去付出，但是她还是为了他做出了那么多的改变，一直到最后的面目全非。

后悔吗？柳茗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尤其是这几天在佛堂里，柳茗经常会想到这个问题。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付出这么多，改变那么多，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伤害别人都只为得到那个男人，得到那个男人的好言相待，真的值得吗？

若是从一开始自己没有嫁给廖宴，柳茗觉得自己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但是嫁给了廖宴之后，柳茗的答案一定是果断又坚决的否定。但是事实却是柳茗嫁给了廖宴，廖宴新婚之时给了柳茗太多的温情，直到霓裳的出现打破了廖宴对柳茗的所有温柔，柳茗才会有后面的改变和举动。

所以一直到现在，柳茗的答案都是不后悔。因为曾经得到过，感受过那份感情的温暖，所以之后的日子才会万分的怀念。似乎是中毒一般，又像是吸食鸦片上了瘾，总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不后悔。柳茗再次在心中肯定自己的答案，抬头对上廖宴复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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