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听就知道康纳想岔了,康纳只以为自己梦到的是战前与父亲敌对的时期被父亲抓住了。料他再怎么聪慧过人也根本想不到战后自己作为胜利者会在战败方面前混得如此悲惨。
海尔森并没有纠正康纳。还是管家那句话,小主人能想起多少算多少,别刻意刺激他。而且海尔森也不得不承认,康纳错误的猜测让整件事情的复杂程度降低了许多,他不需要再解释什么。
他试探着将手轻轻放在康纳的肩头,康纳没再挥开他,这是个好现象。他大胆地凑近了一些,柔声道,“康纳,梦里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是盟友,爸爸保证那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康纳不置可否。
海尔森继续道,“那时是爸爸不好,爸爸跟你道歉。”
康纳眼眶一热,险些直接哭出来,仿佛这句道歉自己已经等待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回。可他偏偏还要嘴硬,“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父亲。”
他承认看见父亲的脸仍然让他有几分怨怒,但他是个公正的人,哪怕他不认可父亲选择的道路,又怎么能责怪父亲对教团的忠诚?在他仅存的记忆中,他已经杀死了父亲的数位同僚,既然他技不如人被父亲所擒,会发生那样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他理解父亲想要守护自己的事业和兄弟的心情。他并不是想让父亲道歉,公事公办没做错什么,但他却仍然希望父亲能抱抱他,哄哄他。
被羞辱践踏被碾碎尊严的感觉令人痛彻心扉,他难受极了。他想让父亲抚平他的无助和绝望,然而英语毕竟不是他的母语,在压力之下,他很难流畅地表达出剧烈的情绪和细腻的想法。更何况此刻他心中所想是如此难以启齿。
如果是记忆完整的康纳,想要什么就会直接朝父亲索取,但现在的康纳没跟父亲磨合过,独自长大的经历让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长辈撒娇,他脑子里没这个概念,甚至会将类似的行为视作软弱。
所以当康纳想要更多安慰的时候,他总也不明白应该怎么做,一副笨拙木讷的样子教海尔森心疼极了。于是海尔森便时刻注意着康纳的情绪,只要有一点苗头,他马上就能敏锐地察觉,然后主动给予康纳他能给予的一切。
这一回当然也不例外。他发现康纳的两只手不是抓着睡裤不放,就是紧紧捂着膝盖,想必是梦中的幻痛也一并带到了现实。
“腿疼了?爸爸帮你看?”海尔森卷起康纳的裤角,康纳没有拒绝,任由父亲来回抚摸他的双膝和小腿。
父亲醉酒的时候他对着人家上下其手地摸了一晚上,这会儿让父亲摸摸也没觉得不妥。
海尔森爱怜地揉搓了一会儿康纳的膝盖,随即一只手托住他的脚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膝窝,低头亲了上去,并在儿子轻细短促的惊呼声中,从容不迫地将亲吻沿着圆润的髌骨蔓延开来。
“父亲…”康纳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海尔森的动作愈发谨慎轻缓,耳语一般安抚着他的孩子,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幼鸟,“Son,放松。没事的,让爸爸亲亲就不疼了。”一边说一边捏了捏儿子的脚丫。
这很管用,这总是很管用。
海尔森继续用双唇摩挲着儿子焦糖色的皮肤,这两只膝盖曾卑微地匍匐在地上,饱受磕碰,疼痛受伤,海尔森想起那段过往,眸色微暗,柔声哄道,“爸爸爱它们,爸爸以后会珍惜它们的。”
海尔森爱着儿子,自然也爱着他的每一寸身体。他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在康纳能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怀中。
温暖的拥抱令人舒适而满足,康纳不由自主地依偎向父亲,顺从地让自己被父亲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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