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之旅（17）

海尔森明白康纳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当然康纳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一个无礼的冒失鬼，粗鲁地把别人的手拨掉，now he’s just trying to be nice，所以直接躲开。

年幼时遭受查尔斯的伤害给他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

海尔森对康纳的痛苦感同身受，不单单因为康纳是他的孩子，还因为他曾有过相似的切肤之痛。十岁之前，他也曾拥有过童年，直到伯奇那个畜生夺走了它，而他可怜的孩子，在年仅四岁的时候就失去了一切，被迫肩负起世界的重量, his childhood has definitely been cut shorter.

理论上作为父亲，在看到儿子有一个聊得来的朋友海尔森理应为儿子感到高兴，他必须要克制自己的占有欲。但实际上他忍不了了，看着儿子被别人“摸大腿”，他感觉有一股火从胸口烧起来直蹿脑门。

“康纳，”他走到树下，摆摆手招呼道，“到爸爸这儿来。”

康纳点头，与雪莉告辞。

他爬树的动作娴熟灵巧，姿态迅捷优雅，袒露的手臂上肌肉绷紧收缩，线条流畅清晰，十分惹人注目，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触摸，强壮健美的身体竟能像羽毛一般轻盈，翩然落地时悄无声息。不愧是举世无双的潜行大师。

赏心悦目。然而遗憾的是这幅美景还有别的观众，坐在树枝上的雪莉正目不转睛，一脸陶醉…海尔森的眉毛都立起来了。

“父亲？”康纳及时走到海尔森面前打断了他。

海尔森伸手握住康纳的胳膊，“走吧，去吃午餐。”虽然昨晚摸了一晚上，但他还是忍不住捏了儿子的胳膊两把，嗯，结实有弹性，手感不错。

“我不想去餐厅。”康纳道。

“为什么？”

“因为到那里势必还得跟父亲分开坐。”

海尔森没想到儿子这么黏人，当然他自己也想跟儿子单独待一会儿，所以只好带着儿子躲去了花园的长椅，然后托人去厨房拿些快餐给他们，就是蒜香黄油法棍和熏肉火腿夹心面包什么的。

两人安静地陪伴着彼此吃了点东西，没过多久，海尔森还是没忍住问康纳为什么会允许雪莉接近他。

“因为她有爱人了，不会像其他姑娘那样，用那种我无法回应的眼神看我。”康纳低头咬着面包，不好意思抬头看父亲。他挺喜欢雪莉的，至少她不会露骨地夸赞他的肤色，说他像一块美味可口的奶油巧克力，“有时候，她们看起来想要咬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海尔森故意很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形象管理太好的烦恼。果然换回了莫霍克的装束一切都不一样了，康纳打理自己的仪容相当用心，穿礼服有多敷衍，穿族服就有多精细——白人的礼仪是工作，氏族的礼仪才是生活。

海尔森应该早有预料才对，毕竟康纳像只小鸟一样每天都要（字面上的）整理自己的羽毛。有时候被海尔森哄高兴了还会在对方身上也绑一两根，据说是为了给父亲祈求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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