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倾墨安静的声音有一种坚定的力量,这是她重生之后除鹊应外相信的第一个人。
齐倾墨对柳安之有一种奇特的感情,几次三番的麻烦他,他虽然都会闹些小脾气可是每次到最后都会倾力相助,这种相助让她对柳安之产生了轻微的信任。
所以当柳安之要自己信他时,齐倾墨是真的信了他的。
她看得出来,柳安之是真的不似这浊世之人,他太干净,干净得不应该能在这个肮脏的世界活下来,他应该生活在深山野林里,无人烦扰他。
柳安之:“你相信我,永远不要接下凤血环,永远不要!”
柳安之的声音带着某种急切,似乎很想齐倾墨早些听到这些话,用心记下这些话。
齐倾墨:“为什么?”
这是第一个对齐倾墨说不要接下凤血环的人,她很好奇为什么柳安之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
柳安之几步走到齐倾墨面前,双手搭在她肩上,力道有些大,扣得她肩膀发疼。柳安之的眼神里写满了真诚与着急,连带语调都有些变了:
柳安之:“你相信我,相信我就行了,千万不要听他们的!相信我好吗?”
最后一句恳求带着低低的乞求,却听得齐倾墨越发糊涂,她当然知道凤血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怎么会令柳安之担忧到如此地步?再不论如何,也只不过是一个手镯罢了,最多扔了便是。
可始终不忍再让柳安之再低声请求下去,齐倾墨点点头说道:
齐倾墨:“好,我不相信他们。”
柳安之:“那就好。”
柳安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了一样,颓软地松开齐倾墨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哀伤,这与齐倾墨认识的那个柳安之太不一样。
齐倾墨:“到底是什么原因?”
齐倾墨仍然执着于答案。
柳安之:“它会害死你,没有人可以活下来,会害死你的!你知道吗?”
柳安之的声音如被风吹起的柳絮飘荡在空中,渺渺着落不了地。
齐倾墨:“不过是一只镯子,怎么能害人?”
齐倾墨越来越听不懂,只能继续追问。
柳安之:“你不会懂的,倾墨,我不会骗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是柳安之第一次这样叫齐倾墨的名字,听得齐倾墨心中一顿,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挺起背站得笔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柳安之,声音清正带着淡淡的疏离:
齐倾墨:“我相信你,我本也不想要什么凤血环,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更不会碰它半分,告辞。”
说完不再多看柳安之一眼,拉起鹊应就往处走,坚定的步子半点也没有停留,柳安之埋着头看着地上的一片落叶,低声痛苦呢喃着:
柳安之:“父亲,我该怎么办?”
走出神医馆的齐倾墨步子放缓,吐了一口气,沿着河渠慢慢往相府走着,柳树茂盛且长的枝条拂在脸上微微发痒,波光粼粼的河面闪耀着光,鹊应跟在后面小心地问:
鹊应:“小姐,柳公子似乎……似乎……”
齐倾墨:“似乎喜欢我?”
齐倾墨说完鹊应不敢说的话。
鹊应:“那小姐你……”
鹊应纯粹地觉得,柳安之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救过她一次,又帮过小姐许多回。
齐倾墨:“鹊应你觉得,一壶清水倒进染缸里,清水还是清水吗?”
齐倾墨问着鹊应,语气苍凉。
鹊应:“小姐的意思是……可是小姐你未必是染缸,柳公子也不一定是清水,而且柳公子对小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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