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离突然的到访把正在装汤的鹊应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行礼。齐倾墨却头也未抬只说:
齐倾墨:“鹊应,你去外面守着。”
好像一早就知道萧天离会来一样。
鹊应:“是。”
鹊应放下汤勺,乖巧地应声退下。
萧天离也不客气坐到齐倾墨对面,品了口黄澄澄的参汤:
萧天离:“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来了嘛!”
齐倾墨:“我不这样还能怎样?”
齐倾墨很清楚萧天离在相府安插人手的事,所以今日种种只怕也瞒不过他,清冷的声音和着外面滴嗒的雨滴,一下下清脆得落地有声:
齐倾墨:“不吃好喝好,怎么有力气跟他们斗下去?”
萧天离:“日后相府我不能再派人来了,你要自己小心。”
萧天离莫明其妙地说,说完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以前派人在这不也没怎么帮过她吗?
齐倾墨:“多谢你一番好意了,齐铭要把你那两个小随从抓出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齐倾墨不冷不热,却也没有半分对泠之继等人看不起的意思,只是齐铭的确不易对付,反正他们留在相府不过是起个通风报信的作用,走了倒也无所谓。
萧天离:“你真的要对付宰相?”
萧天离神色突然认真起来,用了宰相而不是齐治那个老狐狸这样的词。
齐倾墨放下手里的棋谱,原本恨意滔天的眸子早已平静无波,再也看不出半点泠之继所说的口吐鲜血,悲愤欲狂。萧天离看在眼里深觉这个女人的可怕,能把情绪藏得这么好的人,需要多深的心机?
再想想她不过十五年纪,是怎么修炼得这样不动声色的?
齐倾墨:“对,你最好早点务色一个可以接替宰相之位的人。”
齐倾墨清淡的语气,说得好像今天晚上的菜谱要换一道菜一样。
萧天离:“你可知你要对付的人是谁?”
萧天离难得正色道。
齐倾墨:“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生满朝堂的宰相大人。”
齐倾墨并没有狂妄到,相信自己能将齐治轻松扳倒的地步,齐治此人看上去极易动怒,其实心思深不可测,且手段狠毒不输自己半分。
其实这样想想,自己的残忍似乎也得了他的真传。
萧天离:“说实话,我希望的是宰相府能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倒下。”
萧天离往后倒在软榻上,手肘支着身子,眉头微敛地看着齐倾墨。
宰相的势力在朝堂上暂时无人可以替代,最好的结局当然是拉拢而不是摧毁,只是以齐倾墨现在的情绪……
齐倾墨猜到萧天离心中所想,扯动嘴角冷笑:
齐倾墨:“齐铭跟齐宇两兄弟在外这些年,你以为齐治真的只是让他们外出历练吗?我不妨告诉你,齐铭这些年一直在姚家的军中,姚家虽然现在大不如往些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平遥王从姚家夺去的军权只有十之七八,姚家总还有些底子,齐治让齐铭去军中磨练的不是武艺,而是领兵之道!”
齐倾墨对前一世的事记得清楚得很,当时萧天越能夺了萧遥的军权将他处死,固然有萧遥为了救萧天离自损了根基外,姚家和齐铭其中动的手脚也不少,后来齐治又用了些手段,最后接受了萧遥全部军权的人,正是齐铭。
看着萧天离略有些吃惊的眼神,齐倾墨嘲弄地笑了一声:
齐倾墨:“你看,这些事连你都不知道,可见齐治藏得有多深,太子准备得有多充分。”
萧天离:“那齐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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