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应红肿的眼眯开一条缝儿,强忍着的泪花怎么也不肯落下来,
鹊应:“我有记住小姐的话,我没哭,也没有下跪……”
齐倾墨:“嗯,我知道了,鹊应我知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没事了。”
齐倾墨发抖的双手轻轻抚着鹊应结着血痂的头发,未曾发觉,她喉咙紧得连声音都变了。
皇后敛了下眉,看着姚梦有些不悦:
皇后:“这是谁?”
姚梦:“这是七小姐齐倾墨的贴身侍女,臣妇想找她问话,她却见了我就跑,我派人一路追过去,她掉落山崖,再救起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姚梦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在场的都是瞎子,看不见鹊应身上交错的鞭痕烫伤!
可是她是相府夫人,齐治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又是皇后郑氏一族一心想拉拢的人,作为宰相府的主母,她早就有了无法无天不将别人看在眼中的资本。所以,就算她睁着眼说瞎话,别人也会跟着瞎眼!
就算是此时此刻,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
唯有一人不会让,齐倾墨!
齐倾墨:“平遥王爷,请你将柳安之带来,鹊应快不行了。”
齐倾墨埋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冷漠的声音如寒风凛冽。
齐倾墨甚至都不敢去握鹊应的手,她伏在那里生命在一点点流失,呼吸一点点微弱,可是齐倾墨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只怕又弄疼了她。
她就这眼睁睁看着鹊应将要死去,却无能为力!
姚梦:“柳先生是给皇上看病的,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姚梦冷声说道。
齐倾墨:“母亲不是要想让鹊应指证我就是下毒之人吗?她若死了,可就没办法指证我。”
齐倾墨慢慢抬头,眼里一片冰冷,像是疾风肆虐过的冰原。
萧遥不等那边皇后和姚梦再多说什么,已经跑去找柳安之了,他这一回倒不是要帮齐倾墨或者是萧天离,只是不忍心活生生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
萧遥:“柳安之今日进宫给皇上看脉,应该还在宫里,我去找他。”
齐倾墨:“拜托你了,平遥王爷。”
齐倾墨点头谢过,从旁边的桌子拿了一杯水过来,沾湿了衣摆一点点濡湿鹊应干涸得翻皮的嘴唇。
姚梦:“我看这丫头还能说话,何不让她说说当日是什么情景?”
姚梦总觉得如果柳安之来了,只怕事情有异,齐倾墨身上简直有股妖性,谁都帮着她!
齐倾墨握着拳头,抬头盯着姚梦,忽然冷笑一声:
齐倾墨:“母亲,我三个铜板月钱可以分一半给她用,待鹊应亲如姐妹,此事过后,那逼得鹊应跳崖的那几个人,还请母亲交给我!”
姚梦:“好啊!”
姚梦的笑容看上去十分阴冷,她爽快地答应齐倾墨的要求,在她看来,齐倾墨已经跟死人无异了。
柳安之进来时,齐倾墨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拼命压制着的恐惧差点要让她站不起来:
齐倾墨:“救她,柳安之,救救她!”
在柳安之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或狡诈,或阴险,或善变,或诡计百出,或心狠手辣,唯独没有看像这样无助过,而且是为了一个下人,一个侍女这样害怕。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害起自己的姐姐来得心应手,却为了一个下人低声下气。看着她写满慌乱的眼睛,柳安之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渐渐有血有肉起来。
柳安之:“好,你先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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