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月握着被褥的手紧了紧,却还是温和的一笑:“乌雅,别和我开这种玩笑,阿晏去哪了?是去处理别的事情了吗?”
乌雅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南黎月沉默了好久,问:“他……走了多久。”
“满打满算三个时辰,若是车马快的话莫约快到湘江府了。”乌雅沉思了一会,又犹豫了一会才说“他本想等姑娘醒了再走,只是怕姑娘醒了又走不了了……所以才提前走了。”
“走不了……”
南黎月一手捂着心口,安抚因为情绪波荡而躁动的王蛊,却咬牙切齿,气氛之下直接一甩手把身边桌旁的药碗一类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
“什么叫走不了!我难不成还能锁着他不是!”
“殿下!请您不要激动!您的身体不能激动!,王蛊还没有沉眠,您不能……”
“乌雅!”
南黎月用南疆话喊出乌雅的名字的时候,乌雅已经直接跪了下去。她将手握拳放在心口的位置,单膝跪在南黎月面前。
“殿下。”
“去把追风牵来。”
南黎月拢了一把凌乱的长发,随手拿起床边的发带束起。
乌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没说,只是应了一声是。
外头正在下雨,乌雅牵着汗血宝马追风而回来,手中还拿着蓑衣:“殿下……”
南黎月没有接过蓑衣,而是从乌雅手中拿过了马鞭:“在这里看好乌朵和乌岚,我会回来的。”
“殿下!!!”
乌雅看着南黎月翻身上马,一挥手中马鞭飞快的消失在雨幕里,根本来不及阻拦,也无法阻拦。
南黎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个疯,她的理智告诉她没有任何必要去找顾晏清,不辞而别对于两个人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但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
雨水冰冷至极,将她身上本无多少的温度带走消散,她浑身都冷,从骨头冷到了血肉,冷的发疼,难受。
南黎月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哭,她从小到大明明已经受够了所有委屈,可是此刻却依旧委屈的想哭。
南黎月用尽了力气,缰绳将手掌磨破,还好追风是日行千里的千里马,南黎月狂奔一个半时辰就追上了顾晏清他们的马车。
“吁!”
南黎月像是疯了一样驾着马拦住了马车,大雨湿透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脸色苍白,像是白纸一般。
“顾晏清!你出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南黎月会追来,顾晏清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
“夫人……你还是先回去吧,主子不想见您。”
顾青看着南黎月这样,忍不住出口劝她。
南黎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的马车,她声音清冷:“顾晏清……我知道你在,出来,我只是想……和你道声别。你想走,我不拦着,但是为什么不和我见最后一面!”
南黎月哭了,她的眼泪和雨水一同流下,只是她倔强,她只是漠然的让眼泪流着,却不发出一声哭声,甚至连哽咽都没有。
她只是倔强又偏执的在雨中注视着马车,等待着那个人的身影出现。
“阿晏……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你就算是休妻也该给我一封休书。而不是直接把我丢下,甚至去哪也不和我说,我是个人……顾晏清,我也会难过,我也会伤心的。只是见我一面,对你而言这么难吗?”
马车里终于有了回应。
“没必要。”
没必要,三个字,却绝情的很,将两个人的关系冷漠的用三个字概括而过。
南黎月觉得心口的蛊虫跳动更加疼痛,不止是王蛊,还有……合欢蛊。
“没必要……好一个没必要!顾晏清!对于你而言,我也只是一个没必要吗?”
马车内沉默了,良久,顾晏清才说话:“顾青,走。”
顾青看了一眼南黎月,又看了一眼马车,咬了咬牙,驾着马车绕过南黎月,缓缓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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