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没有去成父亲的寿宴。
娘亲本是大夫人的丫鬟,因父亲醉酒,阴错阳差之下才有了一段露水姻缘。我的出生成了大夫人心中的一根刺,本就没有爱,父亲为了宽慰大夫人,便一直没有给娘亲名分。
卑微的身份让娘亲低眉顺眼了十多年,她本想着借此机会为我讨点恩宠,奈何却生就一副懦弱的性子。
自那日起,阮妙舞便时常来偏院。我被娘亲关在房里,听着门外阮妙舞尖厉的谩骂嘲讽和娘亲唯唯诺诺赔小心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我跟在阮妙舞身后出了偏院,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弹弓打伤了她的腿。
阮妙舞摔倒在地,痛得大叫。
侍卫很快便将花园围了起来,我躲在假山的山洞里不敢出来。
凌乱的脚步声越行越近,没多久,他们便搜到这里来。我手指颤抖,这才惊觉自己的意气用事。
然而,我却未想到,有人竟将那些侍卫拦了下来。
那把清凉的声音淡淡地说:“我一直在这里,从未见人来过。”
大抵少年的身份尊贵,侍卫虽然不情愿,却只能行礼离开。
花园里复又安静下来,只余风声嗦嗦作响。
我暗暗松了口气,还未来得及多想,那清润的声音再次传来:“还不出来,你要在里面待多久?”
我惊得抬眼朝山洞外看去,但见一白衣少年正站在山洞外,他微微弯着腰看我,身后映着隆冬的白光,宛若初阳。
我看呆了眼,他伸手将我拎了出来,疑惑道:“是个小傻子吗?”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他。
他挑了挑眉,又道:“我方才可是全都看到了,你躲得倒挺快。”
一句话又让我惊惶起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推了他一把,转身便跑。
然而,只跑了两步,我便被他拎住衣角拉到身边,“跑什么,本少爷又没说要带着你去挨板子。”
我挣扎着拍打着他的胳膊,他却紧紧攥着我不放,脸也凑近几分,挑眉道:“阮妙舞张扬跋扈惯了,本少爷看不惯她已久。”
说完,他便松开了手。
那微弯的眉眼煞是好看,清亮的眸子尽是笑意。我盯着他看了许久,看出他并无半分说谎之意后,这才放下了戒备。
怕路上再遇到搜查的侍卫,他一路将我送回偏院。
临走之前,他拉住我的手,问道:“我叫傅沉,你叫什么?”
“笙歌,阮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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