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不计较了。”叶清浼摆摆手,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思辰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吃饭?”
“是,滴水未沾。”说起好友罗文翊又泛起头疼。
“那你也不劝劝……”
“劝不了,也不知如何劝……”罗文翊抚眉苦笑道:“逝者已矣,恐我再多言语都苍白无力,劝他,无异于伤口撒盐。”
“唉……”叶清浼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拿着点心往嘴里送,眺望着远方,看不出情绪:“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罗文翊也在旁无声的坐下,细看这近在咫尺的女子。这么多年三人一起疯闹,都快要忘了眼前人的身份——太后。
“清浼,要去看看阿辰吗?”
“唉,走吧,总得劝劝的……”
墨影依旧恭敬的站在门外,身旁依旧整齐的摆着一排食盒,看到来人,拱手道:“参加太后。”
“免礼。”叶清浼摆摆手,从地上拿起一个食盒,推门而入。
屋内一片昏暗,缝隙里透过的阳光勉强能照亮一点。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子兼好友发丝凌乱,嘴唇干裂,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叶清浼心疼不已。
轻声踱步走到他的身侧蹲下,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道:“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
看清来人后,端木思辰抱着叶清浼便痛哭起来,叶清浼一阵心疼动容,罗文翊也难受万分,默默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祖母……灵溪……灵溪她不在了……孙儿好怕……”
“她,她说好与孙儿白头到老的,她答应好的……等孙儿凯旋而归时就一起隐居……可,可……好不容易父皇答应了,她却……却丢下我一人……她要我余生该如何度过……”
“都怪我……为什么我要留她一人在皇城……都怪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昔日征战沙场众人闻之色变的太子殿下,做事果断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太子殿下,如今却似个孩提般,抱着祖母哭诉。
叶清浼亦湿了眼眶,别开眼睛不忍看他这样子。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到:“不哭,思辰不哭……思辰还有祖母,还有文翊……”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哭声渐渐小了,半响没了声音。叶清浼一看,竟是哭着哭着睡着了,心疼的抹了把端木思辰眼角的泪水,轻手的将他安放在塌边,又担心地上凉,给披了件被褥,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一出门就见罗文翊守在门口,悲伤难掩:“他怎么样了?”
“唉,哭过应该就没事了吧……已经睡着了,让他休息会吧,我去吩咐膳房给他熬点粥。”
“嗯。”
还是那个风景宜人的小院,还是那个青松翠柏间的亭子,还是那不甜不腻的点心,可坐在亭中的两人都失了闲情雅致。
“文翊,灵溪出事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清浼脸色暗沉,问出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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