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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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等会，事情为什么会向着某种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唢呐高低音交替，曲调起伏，嘹亮又极具特色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地下室的上空，在流畅多变的调子中，我甚至从里面听出了《d小调第九交响曲》、《升C小调圆舞曲》、《卡农》等著名钢琴曲的影子。

天杀的，到底谁教的小爱丽丝这玩意？

鸮惊恐的叫了一声，拼命的往伊莱的怀里钻。

诺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黎溯小姐，看看你干的好事！”

瑟维痛苦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狠狠锤地：“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我的天！你们这群监管者真是丧心病狂的恶魔！”

弗雷德里克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沐浴在唢呐的光辉中：“我好像隐约触碰到新艺术的灵感。”

艾格在这空档甚至已经研究出了火柴人的简单四格漫画。

玛尔塔对我做了一个不解的动作，从她震惊、茫然和无措的眼神中，我看出来了她可能是全场唯一一个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人。

我看向众人，艰难的张开嘴：“请大家相信我，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教坏小爱丽丝。”

可惜在场的人没一个相信。

安东尼奥双眼放光，看向小爱丽丝的目光炙热：“让我看看，多么棒的天赋，能无师自通到这个地步！天才，简直是为新艺术量身打造的天才！”

我扑过去死死拉住他：“三思啊！小孩可不兴学这个！”

安东尼奥激动的握住小爱丽丝的肩膀：“我亲爱的爱丽丝，来加入我们跨时代的艺术！让新时代的艺术风暴在这个庄园来的更猛烈些吧！”

小爱丽丝歪头，她将唢呐举到面前，露出单纯的眼神：“嗯……加入你们可以天天都吹这个吗？”

安东尼奥一把把我推到前面，神色热切的推销道：“当然！不仅可以天天吹，这里还有专业的老师一对一指导！这里还有锣鼓等其他乐器，包你满意！”

我：“你是生怕我喝不上庄园小饮料啊。”

小爱丽丝兴奋的跳起来：“好耶！爱丽丝要加入你们！”

我被安东尼奥推到小爱丽丝的面前，沉默半饷，目光从她不谙世事的脸上慢慢上移，最终定格在地下室的天花板，无语凝噎：“……”

沉默，是今晚的地下室。

希望噩梦今晚不要想不开观战这场联合狩猎，否则我觉得我应该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半夜就会被他的小药水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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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耽误太多时间了，”小爱丽丝的加入对安东尼奥来说可谓是意外之喜，收获到一个好苗子让他兴致高涨，【小提琴家】张开双臂，对着地下室的众人道，“接下来，请各位欢迎——新时代艺术的降临！”

我将克利切掉落的强光手电一左一右摆成舞台灯光的造型，这才满意的站在中间。

慷慨激昂的曲调响起，小提琴和唢呐所演奏出的音乐珠璧交辉，两种不挨边的音质在同一个空间里不断融合、抽离，又抽象又合理。

我深吸一口气，在众人半死不活的表情下，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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