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明明是落在地上,却好似烫在两人心尖。
“别哭。”
宫尚角抬起手想为黎昭拭泪,却被黎昭躲开。
“不用。”黎昭胡乱的擦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水意拂去,因为擦的急了,面上还起了几道红痕,显得既狼狈又可怜:“今日是我多管闲事了。”
“既然徵公子无事,那我便先回后山,不打扰二位公子了。”
宫尚角指尖入肉,一双手早已鲜血淋漓,可他却不退分毫,挡在黎昭身前不让她离去。
“宫二先生这是何意?”黎昭不服输的看着宫尚角:“总归你们兄弟二人情深义重、生死相托,何苦留着我一个外人在这里作跳梁小丑。”
“你们尽管做你们的事情,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我绝不会再不识好歹,打乱你们的计划。”
何为诛心之言,这便是诛心之言。
“你从不是外人。”黎昭不看宫尚角,宫尚角便执拗的看着黎昭的头顶,声音之中隐隐带着乞求之意:“打也好,骂也好,你不能不管。”
“你当我不敢动手吗!”
语未至,掌以到,黎昭出掌如风,直接朝宫尚角劈去。
宫尚角不闪不避,竟是打算硬抗下这一掌,若不是黎昭并未用上内劲,这一下下去,医馆之中又得躺下一个。
黎昭终于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偏偏又不肯哭出声,好似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莫哭……”宫尚角从未如同此刻一般觉得自己是个口拙嘴笨之人,除了莫哭二字竟然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不厌其烦的为黎昭擦去泪水。
“你们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黎昭推开宫尚角:“我以为远徵是真的重伤,我以为宫门之内已经彻底不再安全,我都已经……”
后面的话黎昭没有再说,而是看着宫尚角:“尚角哥哥,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
宫尚角声音不复磁性,尽显沙哑:“为了取得上官浅的信任。”
黎昭静静的看向宫尚角,似乎想要从中判断真伪。
是个令人觉得有些草率的理由,可事实就是如此。
无锋野心勃勃又兼目的不明,他们不得不防,而目前无锋在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暴露。
欲使人亡,先使人狂。
上官浅一开始便不曾遮掩她的目标是宫尚角,那便让她觉得宫尚角对她动心,让她自以为得了宫尚角的信任,让她不知不觉成为他们钓鱼的那根线。
而黎昭对上官浅太过特殊,若是上官浅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她是无锋的刺客,无论是宫尚角还是宫远徵都无法容忍上官浅太过靠近黎昭。
所以宫尚角与宫远徵达成了一致,速战速决,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一切潜在的隐患。
有什么能够比为上官浅而亲手伤了自幼长大的手足兄弟更显可信?
宫远徵是个疯子,宫尚角一开始还有所犹豫,但却被宫远徵说服,本来只是打算伤个臂膀,宫远徵却又临时往下又移了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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