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争吵,其实也不过就是高峪川单方面在大喊大叫,到最后刘颢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命令几名侍卫将高峪川带下去“冷静冷静”,可谁知这场闹剧的余温还没彻底降下来,那边又出了事。
“公子,又出了点小问题。”
“好了好了,怎么又出事了?”
刘颢邑感到心力交瘁,无奈的应道,当他赶到了现场,不禁为一地狼藉所惊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的们也不知道啊,就是那顶轿子,里面一直有东西不停的往外丢, 而且就算是在外面问话里面也没有丝毫回应。”
这莫不是那个小姐的轿子吧?
他心存疑问,放轻了脚步,可当他离轿子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里面丢出了个银盘砸中了他的脑袋。
“你!”
他只感到头上被砸中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疼痛,就算这是个年龄尚幼的小姐,可是这未免也太没有教养了吧?
“她听不见,看不见,甚至也不能说话,无法对外界发生的事做出反应。”
高颢玥的话语适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愣了一下。
是哦,这个孩子一直被关在漆黑的宅子里,现在猛的脱离了熟悉的环境当然会出现过激的反应,这么做倒也符合逻辑。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怒火瞬间降了七七八八,但是对这个小姐又添了几分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
想到这里,他仿佛着了魔一般的伸出了手,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却只窥得黑漆漆的一片。
?
他皱了皱眉,正想要将帘子全部掀开的时候,刘近水在远处呼唤道:“兄长,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启程吧!”
“哦哦。”
他这才醒过神来发觉到了失礼之处,连忙松开了手,可是内心却又觉得有些遗憾——明明差一点就可以看到了。
他挠了挠头,走远了。
……
葬礼一共举行了十日,其规模已远远赶超忠武帝那仓促的下葬,为后人们所美谈。
“母亲,请不要再流泪了。”
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跪在二人的身边,关怀道。
“怀瑾,祖父的过世令你的母亲非常伤心呢。”
高颢玥坐在一边,淡淡的说。
(高怀瑾:高颢玥与高云亭的第一子。)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快先去歇息吧,大家都睡了。”
“是。”
高怀瑾走后,夫妇二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唯有微弱的灯火在空气中不停的跳动,映着周围幕布那惨白的颜色一派凄凉。
“云亭,你若是一直这样伤心下去的话,对即将出生的孩子很不好啊。”
“啊,真是抱歉,不过兄长你倒是一直都这么淡定呢,明明在这个族中最受宠爱的唯有你我,但如今你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高云亭用手帕拭去面上的泪珠,语调略带哽咽。
呵呵,流泪吗?
高颢玥面无表情。
若真是这么简单,止步在这个地方如此悲伤那就好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曾经的我们,受到父亲光辉的庇佑,一直被人们所尊称为“千里王族”,几乎被荣耀所深深的溺毙,但如今父亲的去世,让我们的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的皇帝虽然是位女性,却高贵威严,但,真正的皇帝却另有其人!
这坐落在偏僻森林的千里王族,是由摄政王所一手创立起来的,也惟有他所不被权力迷惑双眼,可如今父亲的突然离世……
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得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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