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装什么小白兔
因为要完全保证风月落骑着的那一匹马会受到惊吓,所以萧妤婉用了很快的速度,并且她骑着的马还摇摇晃晃的。
风月落看见萧妤婉以很快的速度冲过来,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
看到了萧妤婉往自己这里冲了过来,风月落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缰绳,一旦等一下有什么不对,只要萧妤婉快要冲过来了,却没有明显要刹车的意思,那么兮兰就会骑着马离开这。
尽管此举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会很怪异,但此时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躲的话,马受惊自己万一控制不住,那可不就是受伤那么简单了,严重的话,可能会被马踩死。
风月落看见在后面跟着奔跑的小厮,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个小厮应该是原本牵着萧妤婉现在正在骑的那匹马的下人,只不过萧妤婉抢过了马飞快的跑了起来,反而落下了那名小厮,那吓人就牵着绳子,一直在后面跑着。
那名下人在后面奔跑的辛苦的很,整张脸被风吹得往后拉扯。
风月落看到之后,一个计划突然涌上心头。
“你这个下人,哪有追着别人跑的道理?如果没有力气牵马,那就不要在这里工作,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连牵马的力气都没有,随便就让别人抢了马去,还是一名弱女子,如果这位小姐操作不当,摔下马来,我看你要怎么负责!”
后面一句话,为了气势高一点,风月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中气十足的说出了这句话,结果就是萧妤婉骑着的那一匹马突然听到这么大的声音,一时之间受到了惊吓,马身向上扬起。
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计划得意洋洋的萧妤婉随着马的异常情况也受到了惊吓,但好在她还有点基础意识,操作也还得当,在马向上扬起的时候,紧紧抓住了缰绳,强行把马身按回到了地上。
但是那一匹马受了惊吓之后然后那么容易就罢休的道理,他上窜下跳,似乎用了狠劲,不把它背上的这个玩意甩下去就不停止似的,他很快跑了起来,跑的比刚刚萧妤婉冲向风月落的速度快多了,萧妤婉的手臂当场脱臼,萧妤婉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断了,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一只脱臼的手臂再也握不住缰绳,而是无力的垂在身旁。
再怎么说,萧妤婉也是在世家里面长大的,从小便教会了骑马,这么多年骑着过来,虽然没有碰到过这么大的场面,但是基操都在,她付出了一条手臂脱臼的代价,终于让马停了下来。
待在风月落旁边的兮兰看见这一幕,虽然她是个婢女,平日里都要看这一些世家小姐们的脸色,他们如果不让笑,自己绝对不敢笑,如果不让自己说话,那她也不会多说,她呆在风月落的身旁做她的贴身婢女已经很多年了,也学会了一些道理,懂得了世俗的规矩。
但是她同时也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比风月落大不到哪里去,此时此刻看见一个这么滑稽的场面,一个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压也压不住,兮兰还在想:幸好自己憋住了,声音没有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然的话,全场的焦点怕是都要集中在这里了,那样的话,不仅自己会招来麻烦,也会给风月落造成麻烦。
那是兮兰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兮兰以为她那淡淡的笑容没有任何人看到,实则不然,萧妤婉拖着她那一条脱臼了的手臂,坐在马背上,心里面还在消化刚刚的惊慌,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但是她可没有忘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她朝着风月落那里看去,结果就看到了一直待在风月落旁边的兮兰露出了笑容。
顿时,萧妤婉内心里面哪还有刚刚产生的惊恐,只剩下愤怒。
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要嘲笑她,风月落明明就是故意的!
萧妤婉感觉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但是她丝毫不自在,这一切又不是她造成的,这一切的根源明明就是风月落!
萧妤婉在大户人家里面成长,在这种家世的背景下出来的孩子大多数都是需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同时她们也会被教导一些急救常识,各种处理伤口的小方法。
尽管萧妤婉有一条手臂脱臼了,但是她知道怎么接好自己的手臂,况且她还有另一条手臂可以用,等到马匹稳定下来,萧妤婉想着让它这么一直垂着也不是个办法,而且特别的疼。
于是咬咬牙,直接把手臂接了上去。
接完之后,她就看到了兮兰的笑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萧妤婉恶狠狠地想到,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婢女,风月落是个贱人,她那婢女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萧妤婉抬起手臂,伸出了食指,那根食指直直的对着风月落。
风月落看见那一根狮子之后皱了皱眉头,任谁被这么一只手指指着,心里都会感觉到不舒服,想要把那根手指掰下来。
萧妤婉可真是没有教养呢。
“你说话就说话,那么大声干嘛,是不是故意把我的马吓到了,还让我的手臂脱臼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妤婉不知道是不是不甘心,用刚刚比风月落还要更大的声音大声的朝着风月落吼道。
风月落在心里面冷笑,现在就到了拼演戏的时候了,虽然把自己比作一个戏子并不好,但是风月落想说:我的表演就此来开序幕。
“小妹,你骑马技术又精湛了呢,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刚刚只是看你骑的摇摇晃晃,速度又特别快,我还看见小厮还没有牵着你的绳子,我以为他是没有力气,我怕你摔到了,所以着急了一点,声音不自觉也就大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妹,你不要怪我呀!”
萧妤婉气结,风月落明明就是故意的,现在装什么小白兔?说的倒是好听,做的令人恶心,可是偏偏她无法反驳她的这一长篇说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