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算得上警惕的狠话,李飞临走之前还提醒和叮嘱少年们安分些,千万别想着把人给赶走。
要真出了什么事,后果他们得想清楚。
丁程鑫:你现在满意了?
怨恨的眼神混杂着愤怒。
那些沉淀已久的恩怨情仇似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爆发点。
丁程鑫死死的盯着少女,疏离而冷漠的眼尾发红,复杂的情绪疯狂的撕扯着他的灵魂和理智。
丁程鑫:阮桃,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该恨她骂她,把这些年来的不满借着眼前的机会全部发泄到她身上,让她感受到他的怨。
可为什么还是狠不下心?
说到底还是觉得不甘心而已。
他对她离开这件事执着了这么久,苦苦追寻着解释和答案,所以怎么甘愿不清不楚的收尾。
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是因为不在乎他的理解和原谅吗?
还是觉得他不值得相信,所以不愿意告诉他真相和心里话。
他的质问像是束手无策的厌烦,阮桃静静的凝视着那双阴沉的双眼,在死寂和沉默中轻声道。
阮桃:你想我怎么回答?
她不是不会吭声的受气包。
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都在以受害者的身份逼问她,她没有义务全盘接受他不可理喻的情绪。
阮桃:丁程鑫,别搞的好像只有你们是无辜的受害者。
她安静又坚定的露出尖锐的刺,然后在他错愕怔愣的神色中毫不犹豫的将他给予的恶意奉还。
阮桃:是李飞求着我回来的。
阮桃:合同也是他求着我签的。
她的语调很轻很慢,吐字发音都带着几分温顺和娇软,看似平静到毫无波澜却无声的红了眼眶。
阮桃:难过的不是只有你。
阮桃:凭什么却只有你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质问和指责我?
像是小兽无助的呜咽,她带着哭腔的反问让丁程鑫呼吸一滞,铺天盖地的慌乱心虚席卷而来。
不说,不代表真的不在乎。
那些疤已经烂在了她的血肉中。
她努力的想要掩盖,拼命的遗忘。
可他偏偏要用最锋利伤人的嘴脸去挑开她的伤。
然后告诉她,他很难过。
可他看不见她也很痛苦。
而这一次,哑口无言的换成了他。
像是被掐住了咽喉,脑海中冒出了无数的解释,但他就是没勇气说出来,最后只能仓皇而逃。
而他的离开,也让她拼命维持的伪装和坚强彻底溃散,只剩下翻涌的酸涩和无法抑制的泪水。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似乎每一步,都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和招架范围。
少年们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唯独严浩翔对尴尬的气氛视若无睹,坚定又坦然的走向她,将纸巾递给她,笨拙却温柔的安抚。
严浩翔:别哭。
严浩翔: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
不清楚所谓的纠葛,但零散的线索和直觉告诉他另有隐情,而绅士风度也不允许他无动于衷。
她对往事闭口不提,却没有任何心虚。
那只能说明存在的误会比想象的复杂。
他更相信她是老员工口中那样的人,所以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他做不到将不满都归咎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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