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已去,本以为世间再无挂念
一日途径坊间客栈,耳闻几名江湖人士捧着陶瓷碗说书似的八卦近闻
“这最近几月皇宫里的那些事儿,听说了没?”一男子侃侃道
“哟,不就是荣兰公主以绝食相逼大壑陛下拒绝和亲嘛”
“是啊都月余的事儿了”
“相传这月余前绝食,按理不当活到如今,其实是啊,天上的仙人下凡留荣兰公主一条命,这才方能得救!”
“这臭娘们儿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不就是给我大壑当个和亲使吗!至于吗,十五年荣华富贵,再嫁过去,稳固我大壑政权,有什么不好?!”一醉汉捧着酒壶摇摇欲坠地大放厥词
我十六,她十五,在我眼中如知己,如姊妹……
我气愤极了,面容却不露声色,直至他说了一句“女人就是贱”时,我摔破瓷碗,从后徒手击昏了那男子
同时几人正要动刀时,我俯身留下一贯铜钱,抄起一根筷子就朝几人中间发力,筷子埋定在几人身后的木板
他们见状立即上前赔罪
“……大侠好内功!舍友冲撞了您,还望见谅!”
我沉默不语,只见客栈掌柜上前惊讶着
“大、大侠,一碗茶,不至一贯铜钱啊”
宁轻秋:赏您的
话落,便一身轻功运力走了
高峻的城墙外,那把心连心的两人隔断的屏障,那把荣兰折磨得心如死灰的阎王殿
那天,夜色正浓,晕染了宫墙。我提前在宫外置办了登钩和麻绳、夜行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阿兰,你可要等我啊……
我将我的西域汗血马和荣兰赠予我的白样骏马一同拴在宫门不远处的白杨树下
手一抛,勾住上墙砖,发力一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点着城墙壁……
我溜进宫里以刀挟持了一名宫女,逼问出荣兰的住所后潜入
那是一处深邃可怖的古桐木高楼,尽管四下缀满灯笼依旧是枯寂满眼
我攀进荣兰的窗内,见她独一人瘫坐在案前,显然她被我此举惊吓到了
荣兰:啊!谁?
那中气不足的惊呼后,我一激灵俯身捂住了她的嘴,轻声附耳
宁轻秋:是我,小哑巴
荣兰:你…果真不哑
宁轻秋:不过你到底吃饭了没啊
宁轻秋:孱弱成这样?
荣兰:呵……你能寻到这儿来,怕是早就听说了吧
她一声冷笑,郁闷地别过头看向窗外——冷寂的夜,冻得人浑身发麻,皎洁的月,白得摄人心魄……
宁轻秋:我只是很好奇,阿兰,你怎么活至如今?
荣兰:……楼下的嬷嬷交替站岗,总会换至相熟的嬷嬷,偷换吃食不是难事,能抗饿就不难
宁轻秋:……阿兰,事到如今,你若真不愿远嫁楚国,我、我想说、我…
那句“我可以带你走”还未出口,便被门外的撞门声和喧闹声掐断
“歹人莫猖狂!陛下在此,休要伤害公主” 一位老嬷嬷拍门吼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荣兰方才的惊呼惊动了楼下的宦官嬷嬷,我抓稳荣兰的手腕,本想闯出重围,却被她甩手一拦
荣兰:宁轻秋!你别傻了!你知不知道,连父皇都来了,楼下潜伏着的暗羽卫有多少?
荣兰:你一旦闯出,万箭穿心必死无疑!
荣兰咬牙脱口,我们彼此眼眶蓄满了泪珠,我别过头去不让她瞧见我颇为红晕的眼睑,可门外的碰撞声愈发响烈
她纤弱无力的手握住了我的的手,那本该驰骋马场的手紧紧地握着,生怕丢了似的,她仰面坚定地望着我
荣兰:没时间了,要是门被撞开了,我死后你要好好活着……
她说得很快,生怕多说一刹那,快得…我还来不及细品她后半句话,门就被生生撞开了
荣廷背着手一步步朝我们逼近,荣兰恐惧地撑地后退,我起身拦住荣廷的脚步,将荣兰一拉揽在身后,荣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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