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丹面色不怎么好看,一路掩着头,我也看不清她气愤几何。这路也是越走越不对劲,一直径直走向一处阴暗墙角,走到一半,她转过头,俯身拾起一支匕首,眼神霎时狠厉起来,冷哼着
桓丹:下贱的,方才竟敢如此顶撞于我……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惶恐地望了望手中的匕首,自言自语着
桓丹:像你这样的……
桓丹:怎么会呢?这可是大夫人安排我做的……
桓丹:你死了,不会有谁会关注到你的……
我见她迟迟不抬头看我,她自言自语得又很小声,我差点打了个哈欠,我俯身想瞧瞧她的神情,询问她为何将我带到府中如此偏的地方
宁轻秋:丹姑娘?你如何了?
宁轻秋:魔怔了?
我狐疑着她嘴里的絮絮叨叨,虽然听不太清,但见她手里握着匕首,又将我带到此地,想必是大夫人命她将我解决了
可我还有想不明白的一点,但是桓丹手中的匕首也容不得我思虑过多,恍惚间,一柄锋利的匕猛地朝我眼窝子刺去
桓丹:……去死!
我灵机一动闪过了她的匕首,又巧用那一瞬间将她的手臂控制住,转向压在她的后背,一只脚蹬住她的腰背
桓丹:别……别!六小姐!
桓丹:饶命啊!痛……啊!
我见她如此之快便屈服了,不得不“称赞”她这种人,关键时刻求饶比动手快。
宁轻秋:欺软怕硬的主……
我又回到了方才的疑惑,为何大夫人如此急不可耐地暴露本性,我佯装严肃狠厉地质问桓丹
宁轻秋:大夫人为何今日便叫你动手?说!
桓丹:大、大夫人看你不顺眼不是一日两日了……痛!
宁轻秋:说真的?也罢
我松开了她的手臂,拍了拍手上的灰,看样子已经相信了,当我一转身,一刀冰凉紧贴着我的脖颈,也蹬着我的腰背
桓丹:死丫头!敢弄你姐姐我,下贱的东西!
话音刚落,“嘭”地一声,我的脑袋重击在地面的石头上,一阵眩晕冲击了我的脑海,视线也模糊了起来,后脑勺流出了鲜红的血,石头上渲染了赤红的色彩,我的脸肌上一片擦伤,还掺杂着些许泥沙颗粒
我全然没有想到她会下手如此狠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我在等,等她说出来……如果直接逼问她,回去若是禀告大夫人,她一定会看出来我在打什么算盘……
视线模糊间,又一脚重击在我面颊,红得发紫,有些流血了,这时伴随而来的是一阵耳鸣,石头上渲染的血迹越来越深,像是嗜血的猛兽
桓丹逐渐得意起来,面目狰狞地想给我最后致命一击
桓丹:呵,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死鬼母亲啊……
若荷寻了我良久,远远的望见我和桓丹在一起,但离得太远,只瞧见我的衣角,血色的石头又是一处死角,她着急得喊了一嗓子,刚好插断了桓丹的话与她的“致命一击”
宁若荷:阿姊!
宁若荷:出大事了!
宁若荷:归夫人——病危了!
若荷走进死角,发现我就在那死死地躺着,我也撑不住晕了过去,但是最后一句话——我听见了
若荷喊来了一众婢女,她们着急地将我抬进房门,请了城内小有名气的医者,这件事也惊动了父亲与一众夫人小姐,都急忙过来探望我
趴在前面的正是今日命桓丹悄然地速速解决我的——李大夫人
她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伤得是她的亲生女儿,哭相是梨花带雨,海棠映日的美人模样
李河绒:秋儿啊,你怎么如此可怜啊
李河绒:年芳尚且十六,就如此遭贱婢毒手!
李河绒:你放心啊,母亲已经为你处置好了!
李夫人哭喊得很大声,几乎要喊破嗓子了,泪珠像不要钱似得往外流,用怜惜的眼神看着我受伤的面庞,看样子大家都被她所感动了
宁丞相:好了好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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