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便是岳嘉平的安排了。
施云在次扬声道:“不知是先生回京,学生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既然如此,学生便不叨扰先生了!学生改日在登门赔罪。”
众目之下,乔子初将手中的茶递给姜凡在这个临时的车夫,他微微欠身,在马车上行了一礼才规矩回道:“施公子过誉了,不过是渠州的事罢了,既来上京不必去提,登门赔罪带还不至于,初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还请施公子日后可关照一二。”
施云也规矩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姜凡在见人走了,便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行,乔子初小小一只站在那里,眉目中的温雅中带着一些威严,那种与生俱来的,世家同辈的几个公子都见连施云这样的奇才都敌不过,便纷纷不自讨没趣,而这一手恰恰直接将那些个真正想找茬的人给挑了出来。
比如这第二拦,姜凡在看见来人的长相,背脊都不自觉的挺直了不少,神色也有些紧张了,他低声道:“怎么他都来了……二公子啊,这人可真不能得罪啊!眼前这位便是六皇子殿下李拂秋,平日里最是斤斤计较了,心死也极为恶毒,手段也极为很辣,京城里的公子们最最不敢招惹的就是这位,这人比当今的太子殿下还要棘手些!要不您……服个软?”
他刚提醒完,才抬头去看乔子初,却见这人脸上挂着一副极为讥讽的笑容,他相信,无论是谁看见这张笑脸,都会觉得他在挑衅自己,“你在说什么鬼话?灭自己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输里子不输面子这种道理都不懂吗?”
姜凡在随口回道:“我都混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懂吗?六皇子的母妃是婉贵人,人家亲舅舅是二品礼部尚书,外公是风霖大将军,您呢?从小就被扔在临州那种不养人的地方,说是有个当将军的爷爷,可是您家里可被圣上忌惮着呢。”
“你们家公子在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呢?”乔子初的马车离前面的人还有一段距离,如此他并不是很着急,若是他此时开口便是不晓礼分,况且找事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也就只能等人家六皇子殿下先开口说了。
“在下李拂秋,听闻……乔家从临州回来的那位二公子……写的一手好字,不知在下可否讨教一二?”李拂秋的长相不差,在世家公子中可谓是俊美的,这人虽然心思狠恶,手段毒辣,却就是写的一手好字,这又说他是个风雅之人的了。
乔子初微微欠身,眉目平和地拱手道:“在下乔子初,见过六皇子殿下,六皇子,请赐教。”
只见六皇子殿下拍了拍手,便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抬着桌案和文墨过来,“远在上京,我便听说过乔二公子的名声了,您的《风雅集序》在下是瞻仰过了的,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不知道……乔二公子是否可以当着这上京城里的诸多文人雅客的面……再写上一幅?”
“尚可,那在下便就献丑了……”乔子初等姜凡在拿了矮凳放在马车旁,才一步一步的下了马车,身子小小的,地上的雪被他踩出“沙沙”的声音。
乔子初等姜凡在帮他研好墨,他铺好宣纸,镇尺压在上面,才取开好了的一只中等的狼毫,沾了沾墨,又舔了舔尖,回头望了望上京城的满天素色,目光回到宣纸上,下笔写道:“善免七年冬,余初入上京,见雪景中枝犹精联之精也,若玛瑙满其上……”
他的神色没有半分的紧张之色,纵是看着他的人如此巨多他乔子初也泰然处之,似是有京城的世家名门公子的风范。
“……窄说冬,添几分情与意。余遥望临州,却是心愁上心头……”乔子初不过半刻,这文便将要写完了,落下款后,乔子初将手中的狼毫搁置在镇尺上,他从容道:“六殿下,还请评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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