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不想看见你 (2-1)

落九霄来不及阻止谢浔丢出去的飞刀，他红着眼睛要往泠鸢那边冲过去，只见泠鸢比他速度还快，她抬起头，冲落九霄笑了笑，道了一句：“霄儿，保重。”

话落，她倾身往旁边一扑，也没有催动任何法力，直接往崖底坠入，落九霄扑过去，也没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

“不要！不要.......泠鸢姐！！！”

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落九霄心里的仇恨猛的增长，不知道风赢什么时候看完这出戏离开的，他扭头来望着谢浔。

脸上带着恨意。

谢浔整个人愣了一下，落九霄大喘了一口气，冷冷的盯着谢浔，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不是说过，你是我手中的剑，指哪儿打那儿吗？”

“……”

谢浔微微点头，他说过。

落九霄脸上的恨意十分真切，他怒盯着谢浔，又问：“那你刚刚......不出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

谢浔没话可说，方才一旁确实还有一个人没露面，但落九霄现在不理智，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落九霄指着崖底，颤抖着声音道：“现在......泠鸢姐死了.......”

“对不起。”谢浔第一次低头认错。

“哈哈哈......”

落九霄却狂笑了起来：“对不起有什么用？！泠鸢姐她死了！她没了！”

谢浔上前一步，落九霄却想后退，后面就是悬崖，吓得谢浔急忙伸手，一把将人拽了过来，远离了悬崖边上，他一时不曾防备，又被落九霄狠狠推开。

“……”

只见落九霄逐渐恢复了情绪，只不过依旧冷脸望着谢浔，他指着下山的方向，冷声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哥哥......”

谢浔还想说什么。

落九霄脸上除了恨意还有不耐烦，他道：“我让你滚啊！”

“……”

谢浔眸子微闪，眉头下意识一皱，瞟了眼落九霄，这人脸上带着决绝，他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等谢浔的背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落九霄这才撑不下去，身子一软，又跌坐在地上，他狠狠地抓着地上的泥土，任由那泥土镶进指甲肉里。

像不知道疼痛似的。

落九霄匍匐着，颤抖着肩膀，跟个小孩子一样，张着嘴嚎啕大哭，可不管他哭得有多大声，眼睛酸痛得有多厉害，心里哽得有多痛，他咬着牙，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失而复得再失去的感觉，太痛了。

身上痛，心里更痛。

八百年前只听说泠鸢姐死了，可那并不真切，如今的他，亲眼目睹泠鸢从他跟前被人侮辱，又跳下悬崖。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敌风赢，他什么都做不了.......

落九霄没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密林里，谢浔站在树后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他，从未离开。

……

距离泠鸢玉损已经半个多月了，落九霄如同疯了一般，整日整夜，不吃不睡的研磨着自己的剑术与符术，反正已经辟谷，即便不吃东西也没有什么大碍。

直到江玉清的到来。

二人对坐，酒桌上摆满了酒坛子，落九霄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斟酒仰头而尽，他拿起一个酒坛放到了江玉清跟前，用了些力，酒坛落在桌面发出了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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