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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宝子们 今晚敷衍一下 实在有急事走不开了了！！

我搬家了 搬到一栋自建楼里 我家住在二楼 楼下是一间门面 一家五口经营的门面 买些小吃 盖饭 面条 米线

店里生意很好 不远就是一个职校

我几乎天天都在这家店吃饭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 三个女孩子

最大的那个女孩初二 有七岁的妹妹 还有个三岁的

上客的时候特别忙 厨房里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很大声

“能不能用点心？” “真是笨死了，十几岁了什么都做不好。”

“每次都收不对钱，你读什么书。” “动作快点啊，这么慢，你上给谁吃？”

女孩每次都不说话 依然没什么表情的端菜上菜

我记得很深刻 有一次 人很多 她的两个妹妹在一旁玩手机 她照旧问菜 传菜 收盘子

她端错了一个盖饭 那个男人打了她一巴掌 “你能做什么事？”

她脸上指印清晰 她眼眶红红的 可是她没哭 她沉默的继续干活

我坐在一旁 我想安慰她 可是她疲于在店里走动

我的菜仍旧最后上 那时人已经走了大半 只有零星几位还在慢慢吃着

从她脸上带着指印的时候 就有几个女客人在自认为小声地议论

“我要是她被打了，我直接扔了盘子就走。”

她脸上未变 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听到没有

店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她拿着黄腻腻的围腰擦了一下眼 他们开始做自己要吃的饭了 饭桌上 她小声的说 今天她要回学校读书了

“又要钱，上周给你一百你一分都没剩，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学校里干什么。”

那男人似乎有些生气 女人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塞了钱在她手里 “好好读书，别饿着了。”

我扫码买单 上楼继续更文

又过了一周 我才知道三楼的住户是他们一家

“你有什么用，我不知道我拿钱供你读书，你给我算个账都弄不清楚。”

她在楼上哭 哭的很隐忍 似乎怕吵到了别人

第二天在他们家吃饭时 她眼眶红红的 还是面无表情

“你一天到晚就不能笑一下吗？你这丧脸样子，谁还来吃饭？”

男人始终都是生气的吼她

大热天的 她穿着长袖 在外面捆好围腰 露出一截乌青色的手臂

“我叫你扫地，你是听不见吗？”

男人似乎看不见她在洗碗

“让妹妹扫一下行吗？”

我第一次听见她抗议 但是没有一个好结果

“你还跟老子顶嘴了是吧？”

一根夹面筷子打在她身上 似乎那不是他女儿 那是一个奴隶

她腿上带着一些红痕 她慢慢的扫地 那个女人在一旁流泪

过了几周 我发现那个女孩不见了 女人总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眼睛始终是红红的 问了那个杂货店老板娘才知道

我去签售的那一周周末 那女孩死在了门面前的马路上 男人骂她叫她快点回来帮忙 一辆车撞死了她 从她那个破旧的书包里翻出一张年级第七十五的成绩单 和她买给妈妈的礼物

赔了八万块

楼上还是争吵不断 女人说要离婚 要分走一半的财产 紧接着是痛苦不堪的哭声 我报了警

男人狡辩说是家庭纷争 警察也无可奈何

我记得很久之前 那个女孩给我说了几句话

“姐姐，你说我要是死了话，会有人为我难过吗？”

“我好担心妈妈。”

那是我唯一一次和她对话

清丽的美艳 但是双眼无神 她说

“我真的觉得，我活着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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