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牛本来正在对着小娟子的妈拳打脚踢,忽然看见西门庆走过来,他一双牛眼一翻,瞅着不远处马上的金莲心里既痒痒,又憋气,心想:他娘的,这么勾人的小娘皮落不到牛爷手里真叫人生气!
此时西门庆一把将小娟子的妈妈拉开,看着大水牛说:“租子的事情我自会跟我爸爸去说,你先将人家姑娘放开,你这是逼良为娼官府不会答应。”
大水牛把小娟子一夹冷笑说:“少爷,这可不是我说你,咱们西门家的规矩立下可不是一两天功夫,最近传言梁山那些匪徒可是盯上了老爷子这些年攒下的这点家当,说不准十来天他们就要来围困咱们,给那花和尚找回这张脸来。如今老爷四处奔波,邀朋友,请高人,那可都是要花真金白银的。少爷你不帮老爷分忧解难也就罢了!还只听潘金莲那妖女的枕边风,我大水牛可是一片赤胆忠心,不得不说几句掏心掏肺的忠言,你这样沉迷娘们儿堆里可是不对!”
西门庆剑眉一皱道:“我们家的事我心里有数,什么时候要你来管?你快把人放了。”
大水牛把小娟子往肩上一抗凶狠地道:“老爷说了不能叫你把家败光,我不能是非不分。”
西门庆勃然大怒说:“你敢不听我的,我现在杀了你,再去寻我爸爸,看他是不是给你报仇!”说着一拳打在大水牛前心上,大水牛大叫一声,身子一晃退出去好几步,他把眼一瞪嚷道:“好!你打我,我姓牛的在街面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好汉,不能叫你欺负,你过来咱们好好斗斗!”说着丢下小娟子就要过来拼命。
西门庆冷笑一声,眺过去又是一拳“冲天炮”大水牛挥拳一架,还了一拳,西门庆一托他腕子,脚下一踏,肩头往他身上靠去,这一招靠山背把大水牛撞出去一丈多远,好在他皮糙肉厚也不觉得摔得太疼,爬起来大骂道:“好!你这小子沉迷女色,谋害忠良,这简直就和说书的口中的隋炀帝一般糊涂,我这就找你爸爸评理去。”说话间一路狂奔去得远了,小娟子母女抱头痛哭,连连叩拜,直说:“大官人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道:“我给你们些银钱,你们赶快离开阳谷,我们家的规矩我也无可奈何,你们还是快些去吧!”
此话一出小娟子母女吓得面无人色,拿了西门庆的银子,连忙跑回屋里收拾了个包袱逃出阳谷。
西门庆回来牵着缰绳,拉着马儿接着往前走,只是他沉着脸,面无表情,沉默不语。金莲咬着红唇,忍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西门庆,你是不是做了好事心里难受?你要是后悔不及,那也好办,你大可以把姑娘我绳捆锁绑带回去抵债便是。”
西门庆看了她一眼有点恼火地岔岔的道:“金莲姑娘你这样说可是太伤人啦!其实小娟子母女可怜我自然知晓,可是你也要明白我的苦衷,我不能什么事都和自己爸爸对着干吧?谁家的产业谁不想守得久些。”
金莲见他真的恼了!也有点语塞,但还是嘟嘟囔囔说:“你们家那是强取豪夺的不义之财,早晚没有好结果。”
西门庆冷笑说:“姑娘是说梁山好汉么?哼!我西门家虽不是龙潭虎穴,不过也不容别人小视,谁要是真欺负到我们头上,那也没有话说,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便了。”
金莲冷哼一声道:“古往今来还没听过恶人能有什么善终,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西门庆悲痛地叹息道:“金莲姑娘你家就快到了,我.......我以后不能再见你,可是你的身姿倩影真像条金链子捆住了我的心,你就不要再怨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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