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见这些坏人这般欺压自己,心里又惊又怒,着实还有些害怕!一张欺霜胜雪的俏脸变得霞红,大骂道:“你们这些东西这般仗势欺人,就不怕王法么?”
大水牛仰天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之极的事一般。就见他晃悠着一颗斗大黑脑壳子,嘿嘿笑道:“王法?在这街面上俺便是王法。你这丫头生得好不撩魂,叫爷见了心里就欢喜!还不过来好生侍候你家牛爷。”说着便要过来动手动脚,武大郎大吃一惊,赶快拦住他直说拜年话:“牛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谁不知道您老是场面上的人物,一个小丫头值得您动怒吗?她那吊上贡钱算在俺头上便是。”武大本是一片热心,但在金莲看来如此卑躬屈膝,求全丧志着实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心里不由自主对他又看低了几分。
大水牛阴冷一笑,一把抓住武大衣襟,左右开弓就是两记耳光,打得武大郎晕头转向大叫:“牛爷疼死我啦!”就听大水牛冷笑道:“你个矮冬瓜还想强出头么?也不寻处水塘,照照你自己那个熊样!你算那棵葱?给老子一边凉快去吧!”说着又要去拽金莲,金莲气急了,从云袖里掏出一把生锈切刀,那刀虽已残旧,但终究乃是铁器,大水牛见她不顾一切一通乱砍,不由自主吓得退后了几步大怒道:“好个刁蛮的丫头,要谋杀亲夫么?”
金莲气得浑身发抖,擎着刀道:“你们只会占人便宜,真乃猪狗不如!姑娘我今日.......便和你们拼了!”
武大郎大叫道:“妹子快将刀子放下,那开了刃的家伙可不是耍着玩的,要闹出人命可怎么得了!”
金莲眸子里有泪花打转,手也有些颤抖,她终究一介女流,平日里在家里虽不是娇生惯养,但也是父母怜爱有加,自己连只鸡都没杀过。可如今恶人就在眼前,若不学学那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就要遭了坏人欺辱。想到此处杏衫姑娘把心一横,晃晃手里刀刃道:“武大哥,你的好心金莲心领了。只是我今天偏偏要学学穆桂英,红弗女,要斗斗这群坏东西。”
那大水牛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不曾想今日竟有人敢反对自己,心里竟也有些慌乱,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叫一个妇人吓唬住,不由得大怒道:“好个小丫头人!敢在你家牛爷面前立棍!待俺捉住你 ....嘿嘿!看俺怎生管教你这丫头。”说着嘴里不干不净,跟头大狗熊似的扑了上去。金莲虽不会什么武艺,但从小捉虫,摘花手脚甚是灵便,大水牛人高马大,略为笨拙,几个回合下来竟没讨到半点上风。金莲一矮身,举刀捅去,大水牛一不留神竟叫刀刃割破了裤腿,吓得他冒了一身冷汗,掌中鬼头刀一摆,大叫道:“我说哥儿们别都看哈哈笑啊!戏文里都说那个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俺可没少带你们吃酒嚼肉,逛花楼寻开心。怎么着今日俺虎落平阳,你们要袖手旁观不成?”
金莲在旁冷笑道:“怎么?打不过就要人多为胜么?亏你还是街面上有头有脸人物。”说着跳过来又是几刀,大水牛狼狈不堪地躲过几刀大喊:“臭丫头俺可不是斗不过你,你老人家我是见你生得肤如凝脂,若是划破了,将来在炕上咱们欢喜不就失意思了么?”
金莲气得掉下泪来道:“你这坏蛋讨我便宜。“说着又是一通乱砍,大水牛大叫:“哥儿们还呆着干嘛呢?快上啊!活捉小娘们儿人人有份,咱们夜夜欢喜。”
众人开始以为大水牛戏耍金莲,故而按兵不动。如今见他真不是人家对手,赶快大喊:“牛爷莫急,谅她一个女子还能翻江倒海不成?待弟兄们一起抓她便是。“说着发一声喊,十几条大汉冲将过去,一下子将金莲按了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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