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好,急忙站直身,愣在原地,有些局促。
过了许久这才听见拓跋璟的声音,“你来做什么。”
想着为拓跋璟擦汗,刚刚抬起手就被她退后的动作收敛了,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急忙撤回。
“皇上说笑了,臣妾的本分自然是关心皇上,”
“还有什么要说的。”话语平淡,配上那波澜不惊的神态竟是这样疏远,她无奈的笑了笑。
端着茶盏奉上,“后宫中人人都道,皇上在后宫中南院里养了个女娇娥,样貌竟和皇后娘娘有八分相似,臣妾自是不信的,顾来皇上这里瞧瞧。”话语中有着试探的意味。
他素来知道辰妃是不达目的不罢手的人,一手放下紫毫笔,一手接过茶盏,“你说的不错,那人就是皇后,可以退下了。”
话语中略有这不耐,辰妃也自知无趣,只得退下。
再一次来到拓跋璟的寝宫,她已经靠着床榻睡着了,坐在床榻边,伸手想要抚上她的眉间却还是漠然的撤回了手。
脚踝上紧紧裹着的纱布,隐约还能看见透出的血痕,一个女子,得是要绝望到什么地步才能狠心到如此?
自己呢?还是昔日里的那个拓跋璟吗?无论是不问世事的七王爷还是掌管一国的君王他都没有做好,现在就连夫君都做不好了。
嘴角勾起超过的笑意,心中却是无尽的自哀。
苏墨云眼眸微动,意识到她要醒来,急忙起身走了,看着半开的门扉,她心中明了,那个人的气味她又如何会忘记呢?
接下来的几日,拓跋璟都没有,她觉得无比惬意,江南无和林月安照常来换药。
坐在床畔,看着为自己上药的女子,“你医术门派倒看不透,却也不知你师承何人?”
林月安羞涩的笑了笑,复而转身看向江南无,未有言语,两个人竟那样般配。
仅是一个眼神,就能溢出的幸福,想来这二人也是伉俪情深,身为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求一知心人莫过于人生一大幸事。
“你若是想出宫,我们可以帮你。”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多少能猜出眼前人的心思。
苏墨云朝她笑了笑,“世上哪里会好真正善良的人,何况,你帮了我的原因是什么?”眉梢轻挑。
原谅她现在置身于此,再不能诚挚的相信世界的美好,对着所有善良的人都犹有疑虑。
“我向来都是随心而走,从来都不用顾忌些什么。”嘴角扬起明媚的笑意,她闹着,远处站着的江南无笑着。
曾几何时自己同拓跋璟也是这般携手并进,不禁艳羡。
伸手扶起她,许她坐在自己的身侧,“你为何愿意救我?不怕他杀了你,当今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在我这里你们应该是心中知晓的。”
林月安笑了笑,复又从药箱中拿出一瓶水。
“江湖上隐传的化铁水,我们既然敢救你自然就是想了完全之策,能做的只有这些,逃不逃的出去全靠你自己。”
复又行礼合着江南无走了,拿着瓷瓶,她愣了许久,脑中反复忆及林月安同自己说话的面容,想来不会是坏人,但怕就怕在她是拓跋璟的间谍。
一切都是需要尝试的,永远站在原地,自由也是等到不到的,想到这里,她便决定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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