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人,整日倒是紧盯着朕的后宫?西北处的洪涝,你们可曾想过办法?边境地区,匈奴冒进,数次伤害子民,你们可想过如何解决?北边的盗寇成灾了也没人想着出头!”
一连串的质问,堵得朝臣哑口无言,他们却依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扬手把茶盏砸下。
台下的人却纹丝未动,“臣等恳请皇上,废除皇后,为拓跋氏江山,臣等愿长跪不起!”他们见没有触动拓跋璟只能出此下策。
这摆明了就是在逼迫自己,台下跪的整齐,他却更觉嘲讽,一众朝臣中,墙头草,随声附和的多了,连一个能辨明是非的人都没有。
把手上拿着的奏章,一掷,起身走了,临出宫门的时,“你们爱跪便跪着。”
来到寝宫中看见坐着发呆的苏墨云,上前坐在床畔什么也不说。
苏墨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联合上今日早上太妃来闹的那一幕,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同前朝的大臣起了矛盾,这样的事早已不是第一回还有什么所谓的。
不用想就知道那群老东西会说自己些什么,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狐媚惑主,这样的话语听得多了自己也就麻木了。
就在刚刚拓跋璟还未来的时候,她都还听见过路的女人笑道,当今皇后成了皇上的宠物,像个狗一般捆着。
这样的奚落,她从来都不会忍受,可想反驳的时候,自己都笑了,撤回脚,感受着铁链的重量,纵使是奚落,可人家说的也未尝不是真的,否则,她怎会落魄到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回事?”拓跋璟低声询问。
她淡然笑了笑,“问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如免得多次一举。”
伸手拉过铁链,玉足鲜嫩白皙,脚踝上还有伤疤,趁着那银色的铁环更加显目,伸手轻轻的抚上伤疤,“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只有这样才最安心,你乖一些我就命人每日多加两个铁环,你能行走的距离也就大一些。”
用麻绳束猫,笼子锁猫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受制于人。
她曾在拓跋璟安枕的时候,试着在他身上寻找钥匙,奈何无果,想着用细丝解锁,奈何锁却叩的越近,妄想在一个个相邻的铁环中找到一丝缝隙,却只是妄想。
一瞬然,脑中闪过一个莫名的念头,从房间飞快的抽下铁发簪,狠狠向脚铐击去,两者碰撞出的声音,让她愈加兴奋仿佛有了希望。
宣泄着心中的恨意,不经意间发钗的尖端划过了脚铐,深深的刺向她脚踝上的肌肤。不觉得疼痛带着鲜血抽出,复又击了下去。
接连几次,脚踝上鲜血淋漓,铁拷却依旧未有丝毫改变,拓跋璟看愣了,急忙扳过她的手,想着抢过发簪,奈何她越握越紧。
“给我!”他厉声呵斥。
她鬼魅的笑了,“我偏不!”不知疼痛,如癫狂了一般。
最后奈不过还是被抢了去,她的手沾着染了鲜血,只是淡漠的望着那一片鲜红。
抬眼看着愤怒的拓跋璟,他正愤怒的命宫女寻来江南无和林月安。
一瞬间有些后悔,爱怜的抚上脚上的伤口,“为了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不过是自由罢了,为何要伤害自己,将来有的是机会。”嘴里喃喃念叨。
拓跋璟以为他是在低声哭泣,心痛的上前,拉过她的手,轻轻贴在脸颊上,“不疼,没事的,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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