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马夫并未拉紧缰绳,而是调转马头,驶入另一个小道。
苏墨云叫住马夫:“先停一下。”
苏墨云撩开门帘,抬起头看到那颗披着月盈霜华的枯树枝丫,点了点头,示意马夫继续扬鞭策马。
及至夜半时分,上弦月高悬空中,马车才徐行至太傅府前。
夜晚这太傅府倒是没有平时的门庭若市,倒平添了几丝悠然静谧,装饰精良的亭台楼阁在太傅府四角而立,宛若仙境。
“娘!”
苏墨云刚一下马车,红颜就忽然在他耳边叫了声娘,立即走过去抱住早已经站在那里的张诗画。
张诗画听她这声“娘”立即回头,正好被红颜扑了个满怀。
“娘怎么知道我今晚会过来?”
张诗画点着她的额头,“你呀你,这种事情夫人早就告诉过我了,你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苏墨云走过去,张诗画对着苏墨云行了个礼,“多谢夫人包涵我家女儿。”
苏墨云扶起她,“夫人严重了,红颜是我自小的知己,对她好是应该的。”
张诗画恬然一笑,自从红颜归来之后,她也开始打扮起了自己,不得不说张诗画保养的确实得当,苏墨云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都看不见她脸上有什么瑕疵。
明明四十多岁了,却还像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子。
“真的,要让我和我女儿去苗疆生活吗?可是……”张诗画颦眉,沉吟了须臾片刻,“如此说来,就是要我们两位一起离开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太傅府吗?”
张诗画虽然在这太傅府没什么地位,但毕竟也是个有三两下人的姨娘,想让她在这一夜之内从一名姨娘变成普通人,这种事情也不是寻常人一下子就能够接受的。
可是苏墨云却说,这是最好的法子。
张诗画在这太傅府并不受宠,就算是一些重要的节日也不一定见得到老爷,太傅府的主母又是个嚣张跋扈的狠女子,在这种环境因素之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呆的!
红颜微笑着给自己风母亲斟茶,想要打消她的疑问:“母亲多虑了,这太傅府多我们母女俩不多,少我们母女俩不少,除了那个爱欺辱我们的主母之外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走了的!”
茶杯被推过去,张诗画犹豫着要不要接。
“娘,大夫人对我们这个样子,指不定哪天还会继续害我们,女儿被她害了一次还不够难道还要害第二次吗?”
“可是!”张诗画摇着头,“正因为你是太傅府的女儿,才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要是你离开了太傅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都来了,到时候,娘也保不住你!”
一盏茶而功夫之后,张诗画终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娘,我红颜从来不怕死!”
张诗画急了:“说什么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解。”
她红颜宁愿不做那空有虚名的世家小姐,宁愿摒弃那虚伪的荣华富贵,也要保住自己和娘的命。
娘是她红颜的命,从前她在苗疆的时候,虽然失忆了,却时时刻刻不在想着记忆中那个身穿红色襦裙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她的娘亲――张诗画。
张诗画为她含辛茹苦,忍辱负重数十年,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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