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目光异常的明亮。
不会武功,不能上山下海。却依旧在百姓遭难时,愿意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他自生路来,自然也要带他们回到生路去。
王一博突然觉得,这样认真的肖战,看着很顺眼。
越看越……越什么?
好看?
男子怎么能用好看形容。
英俊?
可这人一身黑衣皱巴巴的,相较平日,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的衣衫不整了。发丝凌乱,也就眉眼算是如画。
怎么看也不能说是英俊。
王一博还没能找到那个能用来形容肖战的词,两人就已经回到了那个院子。
院子统共分了三间屋子,其中两间已经被先回来的人占了去。只剩最后一间还有空铺。
真的是条件不够好,睡的还是大通铺。二人只能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都是习武之人,休息时警觉性依旧存在。
在他们推开门的那一刻,惊越几人猛的起身,死死地盯着来人。见是他们,冷言道“:小声些,吵着我们了。”
惊蛰对着他们使着眼色,屋外,有人在暗中监察他们的一言一行。
当真有些问题。
王一博合上门,肖战缓声道“:抱歉,吃的久了些,回来晚了。各位接着睡吧。”
意示惊越他们继续休息,肖战合衣躺到还空着的铺上。
虽是通铺,但垫着的棉絮还算柔软暖和。躺在上面,倒是让一天积下的疲劳愈发的深了。让人昏昏欲睡。
可越是这样,肖战就越发的清醒了些。
这太守大有问题。
在来商阳的路上,他不是没想过官员贪污的事。毕竟修建堤坝所需银两不少,莫湛又是在即将收尾时被召回长平。
即将收尾不是已经收尾,那时建材还未用尽。监工的头儿都不在这儿了,有心人想贪污不是没可能。
只是没想到,今日拿了肖宣的令牌出来,被邀宴。太守席间喝多,见人不多趁机同自己管事吐露心事。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让刻意留到最后的肖战听了去。
看似随意,却太过刻意。
圣令已经派了肖宣带着物资人力前来,那彻查月霞堤决堤一事就是必然。
可太子还未到,只是令牌先至,这罪魁祸首就已经找到,并且已经自尽谢罪。
巧,太巧。
肖战是不信的。
左丞相极受圣恩,除去世族一派,其余官员怕是赶着上去巴结。这莫湛都前来商阳亲监了,太守大人还能心平气和地把这种刷好感的机会让给自己手下人。还是一个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人。
都说相由心生,只看这大人的面相,还有决堤后肖战所见的行事作风。
心底良善?只怕是奸佞伪善。
贪污是真,这贪污之人自尽谢罪,怕是这人的伪造啊。
身上衣物已经穿了一日,混着雨水汗水,由湿到干,穿着睡觉总归还是不舒服。肖战在铺上翻了几次身,还是坐起将外袍脱去,这才拉开一旁叠着的棉被,盖着入睡。
……
两日连续不断的暴雨,终是在第四日小了下去。连绵小雨淅淅沥沥,被淹的城镇露出的一些残木被荡漾的波涛所拍击。
雨势会不会再加大谁也不能预料,眼下雨势减小,是出船搜救的最佳时机。
故而众人一早用了饭后,结伴到镇门,难民自觉地帮着把几只木船推入水中。
水位相较昨日,又上涨了些。
雨幕中,王一博眼下乌黑,一言不发地看着众人,太守派来的侍卫就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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