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孝女,怎么会不好好给自己父亲请期?”
“选择这样的一天,生怕你那爹死得太安稳了吗?”
或许是因为心虚,唐嵘总觉得高生远话中有话,暗指安乐侯。
想到父亲死不瞑目,对她满心怨怼的样子,唐嵘有些慌。
她将一切仇恨转嫁到了许策身上,不是不明白安乐侯死时已经后悔了,就因为她,整个侯府都赔了进去。
一开始确实因为面子和气愤,可后来纯粹无法收手,明知是一条死路也得走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安乐侯府走向灭亡,安乐侯内心的煎熬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对于一切的始作俑者更是恨之入骨。
如今,为了自己的计划,她还给别人披麻戴孝,内心不是不虚。
唐嵘铁青着脸,硬着脖子说道:“我父亲命数不同,请了高僧请期说的今曰。”
“难不成你看一眼黄历就能比高僧还厉害?请期这种东西本来跟生辰八字有关,难道官爷也懂这种神神道道?”
高生远挑眉:“好,算你有理,可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疑,必须开棺检查,否则……一律视为匪盗论处。”
强辩不成就懒得辩,唐嵘这么牵强的理由连吃瓜众都不信。
他不背锅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费口舌。
吃瓜众震惊到哗然,再次议论纷纷起来。
“不是吧,玩得这么大?”
“卧槽,连孝女都能是假的?她亲生父亲会怎么想?”
“给别人披麻戴孝吗?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奇。”
“棺材里那位的命到底有多硬?竟然非要选这样的期?闻所未闻啊!”
“啧啧,怪不得飞龙卫怀疑,换我也怀疑好不好?从来没见过这么下葬的。”
“我从外地来的,震惊得无法呼吸,难道京城的人都这么玩的吗?我有点接受不了。”
原以为是飞龙卫仗势欺人,没想到一瞬间就反转了。
众人吃瓜吃得不亦乐乎。
唐嵘等人脸色巨变,话说到这份儿上,连舆论都不占他们这边,开棺是注定的了。
没想到准备了那么多细节,竟然会败在日期上面。
到底不是真正的亲人出殡,哪里会想到飞龙卫早已经聊到,甚至还帮忙看好了日子?
什么时候飞龙卫都这么牛掰了?
唐嵘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看着雇佣的殡仪队头目,专业人士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提醒?光收银子吗?那头目早已经瑟瑟发抖,当初他想解释,可小七过来要得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而且,这也不关他的事儿,雇主非要这么做,总说不在乎什么期不期的,万万没想到这群人还暗藏祸
心。
明显忌讳飞龙卫检查,那棺材里不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完了完了,他只不过收银子办事儿,这会不会连累到他?
一想到飞龙卫往日的战绩,头目瞬间腿软,直接摊在地上。
属下得令,用手中的制式唐刀带鞘推开了棺材盖子,比想象中容易。
唐嵘眼神一闪,被吴功拉着悄悄往外走。
她不是要孩子的命,自然不可能将棺材钉死,现在一打开,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尽管她觉得不妥,让吴功将孩子掉包了,可只要棺材里出现了孩子,不管是不是许策的儿子都无法解释。
不过,这一次失败让她明白飞龙卫早有所准备,果然是冲着许策儿子去的,之前的计划通通不行,得另外从长计议。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逃,只要能脱身,她就算将那孩子弄死了也绝对不让许策有机会救回去。
她已经动不了许策,动一个到手的孩子还不简单?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许策会不会娶妻另外生了,第一个孩子总归不一样,她要让许策痛不欲生,后悔终生。
唐嵘狠戾的想着,完全没想过自己会逃不掉。
还是吴功带着唐嵘准备飞身离开,才发现不对劲:“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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