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披着一席厚绒的黑色披风立在蜿蜒的廊下,脚下临近的曲折人工小溪潺潺流动,隐没在假山后。
茶杯握在手里,思绪飘到别处。想到十几岁的时候自己的骑射功夫总是差点火候,父皇每次抽查难免恨铁不成钢,负气半夜出去跑步发泄,偶尔会碰到冷宫院墙里的一个小孩儿。
渐渐熟悉之后,他会把晚膳留下一份儿,再带给院墙里的小孩儿,只是后来长大了渐行渐远,只听说冷苑里的娘娘死了,孩子被带出宫外了。
如今年纪越长越想念那些小时候的日子,天真无邪的日子过去,现在他与自己的亲弟弟互相算计,较劲着谁把谁先拉下水。种种行为都与当时的初心,背道而驰。
头顶上的天灰蒙蒙的,压抑的紧就像江崇现在心里的感觉,大概只有真正手握权力才会轻松一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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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揣着江崇给的‘贺礼’也没打开看就直接备下马车去苏府,除夕阖家团聚的时候,他不想一个人在冷清的王府过。
好在这一回苏臣將老爷子没有拒绝,留他下来用膳,苏沉央闷着脸色不太高兴。
“老爷子的贺礼。”江卿手里捧着一对色泽均匀的儿狮子递给苏臣將,苏臣將倒也客客气气地收下没说旁的什么,请他坐下添了双筷子和碗。
席间几乎没有人说话,只闻得碗筷碰撞的轻响,苏沉央草草吃了两口素菜就放下筷子离席,他伸手去拦:“我有事同你讲。”,说罢也起身离席。
二人一前一后离席,走出众人视线之后,江卿才从怀里摸出一只带着体温的玉簪,硬塞到她手里:“送你的贺礼。”
她垂眼看向静静躺在手心里的玉簪:“玉,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王爷收回吧”,“是不贵重,但今日是除夕,它能挡一挡煞气。”江卿伸出手点在簪身上,耳边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高亢的男声响起:“奉皇上密令,延平王江卿勾结党羽,私相授受,大逆不道意欲篡位谋权,即刻捉拿归案!若有抗命者,就地正法,格杀勿论!”
苏沉央震惊地回头看见一群血滴子向他奔来,个个手握长刀,背负弩箭;“交出密信!”
“什么信?!”她条件反射地抓住江卿挡在胸前的手臂:“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好像似曾相识,血滴子不应该出现在成和王府吗?
不容苏沉央言语这些人已经越过她,将江卿团团围住,局势变得剑拔弩张。
“这封?”江卿似乎才恍然大悟,用两根手指夹着胸襟里还没拆的信:“本王还没拆。”
“请王爷将信交给臣下,不要反抗臣也好向皇上复命!”
江卿没有反抗,整了整衣襟从容地跟着他们走,两人擦肩而过时,听见低低地一句:“新年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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