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妃肚子里的孩子一落地,宫内风向瞬转,皇后也暗暗的得意了许久。
皇上许璿妃的孩子自己带着,虽时常去探望者,注意力却总是在孩子身上,视线不再停留在她的脸上。
沂南常常在公主面前成了被忽视的那一个。
为此她变得焦躁多疑,夜难安寝,从来是温柔待人的小主,渐渐变得爱发脾气。
她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想要取代皇后而为之,但皇上最近都不在宫中过夜,也不肯与她亲近,皇子似乎遥遥无期。
日日的压力之下她故技重施,借口发现娘家遗孤,与皇上请旨,想要出宫见上一面。
皇上出乎意料地驳回,御前伺候的太监传话,意味深长地说道:“璿妃娘娘近几日思乡心切,只是最近朝政繁忙,皇上想延迟几日再议此事。”
沂南只好悻悻地冷哼一声:“多谢公公,告知。”
眼见着出宫已不成,便让贴身宫女悄悄打扮成押送水车出宫的辛者库苦役,带消息去延平王府。
穆修收着消息头一次对着宫里来的人,展现了不耐烦的语气:“知道了,姑娘回吧。”
“穆大人一定要带到!主子吩咐我一定要亲自见到王爷的。”
“王爷今日不在,有空我再禀告。”
穆修低下头掩盖自己的不屑,自从王妃离开了延平王府,王爷常常在念云苑里办公,他之所以说不在,是真的看不起宫里的那位主子娘娘。
需要的时候梨花带雨,言辞恳切说江卿是心头最信赖的人,不需要的时候连面都不见。
烦的厉害,穆修就敷衍了两句然后命人送客。
等到江卿歇息片刻,他才说璿妃娘娘的事情。
与之前相较,江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手中的笔都未停下在纸上勾勾画画。
这幅画画了半个月,现在快完工了,只差最后一些她的韵味。
穆修识趣地站在一旁替他研磨,小声询问:“王爷,宫里那事…?”
“你的差事还想不想干?”江卿抬手蘸取墨水,然后狠狠抖了抖狼毫笔,飞溅的墨滴在穆修的衣裳上印出一朵朵墨莲。
“属下实在不知…”穆修放下笔,伏下腰请罪。
他一向聪明,指数这事突然糊涂了起来。
“璿妃娘娘,与本王是什么关系?”
“是王爷的庶母…”
“只是一个庶母,而非嫡母,与本王何干。”
江卿抬眼锐利的视线像刀子一般剜着穆修的脸,他顿时觉得脸臊了起来,于是低下头抱拳:“是属下失言了。”
“还有苏家的生意,撤干净了吗?”他说到苏家,语气缓和了一些。
“暂时还有一些收尾工作,只是…”
穆修私下见过元心,得知了一些事情。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王妃身怀有孕,现在苏沉央即将临盆,孩子若生下来怕总有风声会传出来,他在想如何守护这个秘密。
身为江卿从小一起长大陪伴的侍从,他唯一一次背叛只这一次。
江卿也不太在意穆修转折后头想讲什么,只摆摆手,深潭的漆黑眼底掀起一丝波澜:“不要太急,给她点时间…这些事情,处理起来会很操劳。”
许多事情,他按照约定慢慢放手,还宽限了时间,怕她处理心有余,力不足,好在苏沉央也没有让他失望,接回的生意都做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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