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玑身边的大丫头蔷薇被压了上来,穆氏察觉事情不对,盯着陆玑看了半晌。
陆玑从一开始就被吓得抖如筛糠,穆氏心里也有底了,不禁怨怼起陆玑,但此刻决不能让陆玑认罪,若是认了,她以后便真的与贵夫人一词无缘了。
“你说吧。”
蔷薇猛磕头,说。
“回世子的话,上回宴席上,陆小姐就让丫头带宋公子来,熏了迷药想献身,哪晓得阴差阳错献错了人。被贬为奴婢的时候,又记恨郡主,命下人去买了断肠草。”
“这丫头在世子手中,世子想让她怎么说都行!”
穆氏心头已有了较量,只有抵死不认才能不让努力付诸东流。
“世子明鉴!心儿那丫头与我素来交好,她将购药的凭证放在我这里的。”
万和药铺的主子是个精明人,为防这些家宅不宁之事牵涉生意,购药时都要立凭证,这京中贵胄都是明了的。偏巧不巧,陆玑又是从外地来的,自然不了解,她虽灭了那丫鬟的口,却没毁了这铁证如山的收据。
穆氏晓得此事越发没有把握了,底气不足地说。
“这字据也不能证明就是玑儿买了毒药,若是……若是有人想诬赖她该如何!”
蔷薇心一横,在陆玑房中日日被骂打,若不是陆玑压了她的家人,她才不会帮着陆玑做坏事。此番世子将家人收容在世子屋里头,她也没甚么好怕的了。
“奴婢还有一个物证!”
蔷薇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藕粉色小荷包,上头端端正正绣着一个玑字,这样精致的荷包上头却沾了斑驳血迹。
“这是当时陆小姐让心儿去买药时给的荷包,陆小姐派人杀了心儿之后,我在她胸口翻到的,故而沾染了血迹。”
地上的陆玑突然扑上前,照裳与蔷薇站在一处,幸亏长孙玦眼疾手快将她拽过去,只见陆玑双手卡着蔷薇的脖子,用劲极大,不一会蔷薇的脸色便青紫了。
“啪嗒――”
一颗石子飞来,打上陆玑的手。陆玑吃痛,力道松了些,长孙玦上前一步将陆玑的手一掰,长孙玦毕竟是个习武的男子,只听咔嚓一声,陆玑的手脱臼了,跌坐在地。
“闹剧结束了!”
端王踏步进屋,那颗石子便是他打出的。他看着地上的陆玑,满面讥讽,说。
“在我端王府的前厅都敢下杀手,我端王府可不敢容这般阴狠毒辣的女子。来人,将陆小姐压下去,送去京兆伊处,听凭吩咐。”
穆氏心叫不好,忙抱住端王的腿,哭着说。
“王爷息怒,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没了该怎么活呀!”
“别人家的女儿便不是女儿了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算计亲姊妹,谋害县主与郡主,还算计公主之子。这些罪名,死千万次都不算多!”
端王这次是铁了心要将这家人撵出去,让他们住进来本就是怕外头说照裳的不是。但这住进来便惹了这么多祸事,将他们撵走才是对照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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