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和谢危祭奠完燕氏祖先,就陪着侯爷一起向着庭院处走来,行至假山曲径之地,就见一人匆匆忙忙的跑来。
“侯爷,侯爷,哦,谢先生也在!”
燕侯爷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仆人焦急的:“世子和兴武卫他们打起来了!”
谢危震惊不已:“什么?”
明萱也没想到,只是区区的简单那吃一顿饭,如何会打起来?
不过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能尽快赶过去阻止这一场争端。
一行人急匆匆地走在门口,就听见燕临的反驳之语。
“倘若当年的定非世子尚在,绝不是如此废物!做众所周知,定国公的世子,乃是原配燕夫人所生的嫡子!我的表兄,薛定非!”
薛烨急了: “住口!”
在薛烨狗急跳墙再次发难之时,谢危出手阻止,“够了!”
“好好的冠礼,闹成什么样子?我平素,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燕侯爷出声相劝:“好了,都是些半大孩子,偶有些矛盾,也是正常的,青峰,冠礼时辰快到了,你带燕临去准备”
青峰颔首:“是”
“还有一刻就是及时大家稍作休整,侯爷,我们也去准备吧!”
明萱跟着谢危和侯爷走出了大厅,出去为冠礼做准备。
穿上一身厚重华服的勇毅侯燕牧走了出来,众人一见连忙行礼,燕牧这几天的调养精神好多了,很有几分年轻时叱咤的气魄,还礼后甚至还笑了起来。
“承蒙诸位来宾看得起,大驾光临,我侯府实在蓬荜生辉。”
他的目光落在这堂中黑压压的一片人身上,锋锐的眼眸中却有几分老怀快慰的感动,“燕牧四十五载徒然奔忙,走沙场,赴轮台,不想年纪稍大些却是老病缠身,叫大家笑话了。今日风寒雪冷,诸位却能不弃,给足了我这半老头子的体面,也给足了犬子体面,我燕牧定永记于心,在此谢过!”
说罢他竟长身一揖。
说的是今日“风寒雪冷”,未提眼下朝局与侯府所面临的困苦半句,可众人偏都轻而易举地听出了那言下之意。
想勇毅侯府一门忠烈,燕牧少壮之年亦曾领兵作战,驱逐鞑虏,如今却被圣上下令,重兵围府犹未去,刀剑悬颈命不知,实在令人唏嘘。
如此大礼,众人如何当得起?
一时都忙道“侯爷言重”“侯爷不可”,又以深揖之礼还之。
冠礼这才正式开始。
整座庭院被布置得与祠堂宗庙差不多。
燕临身上穿的乃是簇新的素色交衽长袍,依着古礼自厅外走入,先叩天地,再祭宗庙,后拜父母,由赞者出席祷读祝辞,方行加冠之礼。
士族三加。
燕临张开了自己的双手,任由那显得厚重的玄色深衣披上了自己的肩膀,沉沉地将他笼罩,宽长的革带也经由赞者的手从他腰间穿过紧束,一块刻着如意纹的圆形玉佩系在革带之上,低垂下来压住衣摆。
他躬身再拜。
赞者便高呼一声:“三加加冠,请大宾!”
行冠礼,最重要的便是加冠。
冠礼中的主宾也称“大宾”,往往是德高望重之人,既要亲自为受冠者加冠,也要为受冠者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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