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管事便传话到玉恒院说是晚宴已备好,请公子和殿下去赴宴。
“你和祖父把厨房搞得一塌糊涂,也难为他们还能准时开宴。”崔玉衍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任柴北恒推着,语气中淡淡调侃。
“他们工作勤恳,该赏,该赏!”
柴北恒推着轮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清冽的声音在灯火摇曳的长廊上回响,“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老头儿也有错不是?三番两次的骗人。”
“哎呦喂!你这丫头也忒小气了!”崔筠从厅中走出来,有些不满的大叫。
“怎么,自己敢做不敢当也就罢了,还不许人说了。”
柴北恒嘀咕一声,附身将崔玉衍抱起来,“走,咱们不理他。”
厅中,崔琰看见两人进来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讪讪地坐下。
而崔玉衍更是冷着一张脸,任着柴北恒将他放在凳上。
一旁林氏看着更是心酸不已,她与崔琰崔瑾,三人一同长大,从小就倾心于崔琰,若不是天意弄人,她与崔琰也许已经在一起了,父子相见又怎会如同外人一般。
柴北恒与崔筠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的话,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无声无息地吃完了一顿饭,崔琰接过小厮的锦盒,递给崔玉衍道,“我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这个就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崔玉衍迟疑了一下,终是抬手接过,打开后,里面竟是一方圣旨,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赐婚崔玉衍与柴北恒,崔玉衍为成安公主驸马。景帝又以柴北恒长辈的身份与崔家互换两人庚贴。
“如此可就名正言顺了,这有陛下的旨意,不管你以后养多少面首,我家玉衍都是正室。”崔筠悠悠喟叹。
“没想到皇伯父竟然会答应?”
柴北恒没有理会崔筠的话,只是心下有些疑惑,崔琰去讨这么个圣旨,没想到景帝竟然同意了。
想了想,又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此事还是先不要公之于众的好,玉衍可会怨我?”
“你不就是怕那些个狐狸精吃醋吗?”崔筠不屑的瘪了瘪嘴。
“刚才吃了那么多菜也堵不上你的嘴吗?”
柴北恒蹭的一声站起来,开始挽袖子。屋中众人除了崔玉衍,俱都退到了三丈远。
“一言不合就想打人!太粗鲁了,太粗鲁了!”
崔筠骂骂咧咧,气冲冲地走了,“不跟你玩了。”
“殿下。”林氏离去前,上前福了福身道,“有些事,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应该置喙的。但是作为玉衍的母亲,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待玉衍。”
崔琰沉默了片刻,看了两人一眼,负着手也离开了大厅。
柴北恒的心,突然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两人漫步在夜色下,蔷薇幽幽暗香浮动,枝条疏影横斜,柴北恒采了一朵放在手中把玩,问道,“为什么这园中什么花都没有就只有这白蔷薇,等花期过了,岂不是很单调?”
“我记得,七年前在那间肮脏的地下室里你对我说过,不惧人间污浊,心中自有花开。你最爱的便是这花的洁白。”
崔玉衍示意她矮下身来,将她手中的白蔷薇拿过来插在了她的发间,低低吟道, “不用镜前空有泪,蔷薇花谢即归来。”
“可惜,花开花谢都不知道过了几个春秋我才归来。”
柴北恒蹲在崔玉衍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道,“未来之事不可预测,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玉衍,留在成洲吧!找个一心一意对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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