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柴北恒打开轩窗,看着遥遥夜色,了无睡意。也许是因为明天的事太过紧张,也许是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是那又怎样呢?”柴北恒低头看着手上崔玉衍送给她的玉镯,似悲似恨地喃喃,“欠人的总是要还的。”
天未亮,柴北恒就被叫起来梳妆。昨夜没睡好,柴北恒困得睁不开眼睛,任由她们摆弄,只觉得无聊透了。
没有婚宴,没有宾客,没有花轿,就这样梳妆打扮好,坐在屋里等着崔玉衍来临幸自己。
天啊!来一道雷劈死我吧!
“姨娘莫要生气!”
阿檀看着她有些不豫地神色安慰,“少爷不会让您久等的,午时便会过来了。”
“哦!”柴北恒扯了扯嘴角,午时就要过来洞房,青天白日的,羞不羞。
打扮好了,众人便退了出去。听见关门身后,柴北恒一把扯下头上盖头,抓起桌上糕点开始狼吞虎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吃饱后,又将头上固定凤冠的钗子全拆了下来,将几只样式简洁的装在怀中,这玩意带着累赘,必要时倒可以当暗器使。做好这一切后便拿过盖头盖上,倚在塌上抓紧时间打盹儿。
“吱呀!”开门声响起。
柴北恒睁眼,噌的一声坐了起来,透过红纱盖头,可以看见那个离她越来越近的人,柴北恒紧张的手心冒汗,心里不停地祈祷: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保佑李伯快点儿啊!不然我今天就要献身了!
“等急了吧!”
崔玉衍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人儿,掩住心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喜悦。
“不急。”
柴北恒小声回到,看着他白色的衣摆,心想:这还真是讽刺,我一身喜气红,你一身带孝白,结的哪门子婚?
崔玉衍拿过案上喜称,挑开了盖头,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也不由得被这一刻的美景晃花了眼:眉如远山聚,眼是水波横,芙蓉初绽,春色在堂。
“恒儿,你真美。”
柴北恒做着娇羞状,脸都要埋到了裤裆里,接下来怎么办啊?
“来!”崔玉衍将琉璃杯递到了柴北恒面前。
喝交杯酒?
看着眼前清亮醇香的美酒,柴北恒只觉脑壳大,这酒不能喝啊!她可是亲眼看见,那个管事嬷嬷放了东西在酒里,而且一张老脸还笑得色咪咪的,猪也能猜得到这里面有料。
喝了这玩意儿,她邪火焚身,双腿发软,还跑地动吗?
柴北恒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地接过酒杯,抖得酒都洒了出来。
“不要紧张。”
崔玉衍轻笑一声,撩起衣摆坐到了塌上,广袖轻抬,穿过了柴北恒的手臂。
柴北恒四肢僵硬,但崔玉衍一直看着她,她不敢不动。
“咚”近了一点。
“咚”又近了一点。
“咚”又近了一点。
酒杯凑到了唇边,酒香扑鼻,柴北恒脑海中似乎有两个人在撕打、怒骂:一个说, “拼个你死我活!冲出去!”另一个说, “不行!失节是小丢命是大!”
“走水啦”
“老太爷的荣德堂走水啦!”
崔玉衍抽出手臂站起来,有些歉疚地道,“恒儿,事出紧急,你等我。”说罢,放下酒杯疾步而出。
柴北恒心里一喜,立即取下凤冠,脱了外袍,附到门上听了听,确定崔玉衍已经离去,便大摇大摆地开了门。
“姨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守在外的阿檀一惊,就要来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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