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北恒穿好中衣,撩开纱帘下榻,低着头站在崔玉衍面前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你方才为什么不穿衣服?”崔玉衍冰冷地问。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柴北恒声若蚊蝇,带了些委屈,“感觉身体有些热,可是……所以我就把……”
崔玉衍上前一步,摸着她的额头,果然很烫,声音微怒,“来人,去请太夫。还有把阿檀那丫头拖下去往死里打!”
“少爷饶命!阿檀不敢了,阿檀不敢了!”阿檀跪在外间不停地哀求,砰砰地磕着头。
“不要!”
柴北恒脸色有些苍白,她知道崔玉衍已经对她起疑了,她不应该再违背他的命令。虽则今晚听到的事,比十个阿檀还重要,可是她实在不忍,这个天真烂漫的丫头折在她手里。
“崔狼!”柴北恒心一横,又要出卖色相啦!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我很喜欢这个丫头,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可好。”
温香软玉在怀,崔玉衍有些心猿意马,看向外间沉声说道,“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这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外面跪着!”
“谢少爷!谢姑娘!”阿檀如蒙大赦,立即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到外面跪着。
玩火的代价就是,不烧死自己就把自己烧个半死。服了药后,柴北恒倚在床上看着塌前宽衣解带的某人,只觉得今天很是刺激。
仿佛似有所感,崔玉衍转过身来,轻轻一笑,“我们迟早都要成为夫妻的,你要学着习惯。放心,你有伤在身,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怕是为了来监视我吧?还有什么夫妻,我不是你的妾吗?
柴北恒笑的有些牵强,不知道应该说:好吧一起睡吧,无妨!
还是说:死相,人家不要嘛!
索性扯过被子,蒙在头上睡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要是他敢动手动脚,阉了他!
花隐掖垣暮,啾啾栖鸟过。 别院的夜是美好的,微风夹着花的香,飘过小轩窗,室内暗香浮动。
柴北恒直接是被热醒的,背上的双手,眼前如玉般的胸膛,饶是定力再好,也难免觉得这个尺度有些大啊!
可是柴北恒不敢动,万一把他惊醒了,然后干柴烈火,什么你的坚挺邂逅我的柔软了那啥的,她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
想着夜间偷听到的话,柴北恒了无睡意。看来端王府确实是和崔玉衍勾结在一起了。
还有,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
生意亏空、雪中送炭,牵机卫正在查,难道是?柴北恒眼睛蓦地睁大,难道是军饷之事!
脑中一件件梳理开来,银饰,栗银,虎崖山叶麟阁亲自出马追杀林辉,叶世清是户部尚书,柴南昭对叶麟阁说话的语气,今夜柴南昭的到来,桩桩件件都指向端王府。
人物关系,便是叶麟阁听命于叶世清,叶世清与端王勾结,而柴南昭又与崔玉衍勾结。
可是证据……明知道是仇人是谁,却抓不到他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柴北恒愤懑地想要仰天长叹。
听柴南昭的语气,等崔二当上了家主,他获得了崔氏的支持,怕是就要打算谋反了。
“切!”柴北恒心里轻嗤:当我是死的不成!如今敌在明我在暗,如此好牌都被打烂的话那她就是智障了。
还有崔筠那没长眼睛的老儿,听崔玉衍的语气,应是崔筠把家主令牌藏起来了。也是,崔筠都被控制了,要是家主令牌被拿到,焉有命乎?
所以,她进崔府,就是带出崔筠,找到家主令,然后让崔筠到行宫认亲,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再揭开自己的身份,以成王府之力助崔琰登上家主之位。
一场避免不了的火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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