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柴北恒挨了一巴掌扑到地上,吐了口血水,依旧嘴硬地道,“孙子,有种杀了你爷爷。”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那人接过鞭子往柴北恒身上狠狠抽去。
整整一刻钟,柴北恒未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鲜血淋漓,头上冷汗滚滚。背上衣裳已经破裂,怕他们发现她女子的身形,柴北恒缓缓将手伸到了背后。
“啊!”
仰天一声凄嚎,背上箭支被毫不留情的拔出,柴北恒翻过身来,看着头上小小的天窗,阳光直射而下,光明而温暖,像是天堂的接引。
三人看着昏死过去的柴北恒,和脚下蔓延的血水有些不知所措。
“管事,这可怎么办?公子可没有说弄死他!”
“他这么丑,想来也不会是公子要找的人。我去回禀公子便是。”管事说了一句,正欲离开,突然被柴北恒手里的荷包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管事扳开她的手,拿出了那个陈旧的荷包,“如此破旧还带在身边,想必有什么特殊之处。如此,也是对公子有所交代了。”
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羞。这句话用来形容眼前之人再好不过。
管事步入亭中低头见礼,“公子,那人自己拔了箭,怕是不行了。”
那人执棋的手一顿,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华仪容,日光照在他的脸上水晶般的光芒流转,眼眸清冷,玉容微凉,疏寡淡漠,似这凡尘俗世、十丈软红从未如入过他的眼。
“不行了?可有问出什么来?”那声音极其温润动听,像是拂面而过的柳絮,或是落在掌心的轻羽。
“有,”管事将荷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
那人却蓦地抓住了他的手,桎梏如千钧之力。
“公公子……”管事吓的不敢说话,背上冷汗涔涔,他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
“这个荷包哪里来的?”依旧是平稳温润的语气,若不是手上传来的痛苦,管事想,怕是没人知道他生气了。
“是那个……黑脸犯人的……”
“带……带我去见他!”最后两字像是水晶珠帘扯断,落入琉璃玉盘。
昏暗的地牢被打开,雪云般的云纹丝履踏入污秽不堪的地面,那人蹲在柴北恒的面前,任月华清露般无瑕衣袍迤逦于地,撩开柴北恒眼前的碎发,看着这黝黑面容,用手指在她脸上蹭了蹭,眼里划过了然。附身将柴北恒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留下一群属下在牢中面面相觑:这黑脸到底是谁啊?公子不是有洁癖吗?我们打过他,以后会不会被报复?
柴北恒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床上,而且貌似张床还不错,软软的香香的。
心里有些疑问:这是要闹哪出?难道是先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然后再打我一巴掌……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消磨掉我的意志,通通招供为止?不过这样也还不错,只要没有死,自己总有机会能跑出去。
一位青衣窄袖的侍女打帘进来,看见床上滴溜着眼珠的柴北恒,惊喜跑出去大叫,“姑娘醒了,快叫公子!”
柴北恒看着她那副惊喜的如同天上掉金子的表情,满脸疑惑,“叫谁姑娘?”
低头一看,如被天雷劈中,翻身下榻奔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张白皙的脸,愣了半天,捂着自己的眼睛哀嚎,“完了完了,我该不是被哪位抠脚大叔看上给娶为第八十一房小妾了吧!”
不要啊,士可杀不可辱啊!
“你看我像不像抠脚大叔?”
是春风过境十里,拂开桃花满树,然而眼底漠然,又似山巅雾岚,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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