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的马车里,莫白一脸怨念地看着对面,躺在塌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山羊胡须一颤一颤,可见是被气得不轻
“我说您老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呀!”
柴北恒哀嚎一声爬起来,“不就是拿了您一点药嘛!您这样就跟我是那喝了花酒不给钱的嫖客一样! ”
“哎呦喂!”莫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祖宗哎,你可真敢说!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啊!还有你只是拿一点药吗?你那是打劫!”
“哦!”柴北恒摸了摸沉甸甸的袖袋,点了点头,“好像是挺多的。”
“哎呦!”莫白摸着自己的心口好像很疼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拿的什么药,生肌玉露膏,保和正气丸,集天下三百多味药材,炼制了五年,才得这么多点!都叫你拿了。你不就是怪老夫瞒着你吗?可知情的又不是老夫一人。也是人家自己想要瞒着你的!”
柴北恒闻言,低垂着眉眼没有再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莫白看她这样也不再吭声,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马车停下。
柴北恒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又伸手搀了一把莫白,“您老小心别闪着腰。”
莫白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就咒我吧你!
“这是什么风把王爷给吹来了!”
小李氏带着丫鬟上前盈盈叩拜,“臣妇见过王爷 。”
“夫人不必多礼。”柴北恒抬手一笑,“此番到叶府,是奉了圣山之命,来找叶麟阁将军,嘱咐些行猎事宜,碰巧搭了莫太医的车,烦请夫人命人带路。”
“是,”小李氏转身看向一旁小厮,“带王爷去洗砚阁。”
“王爷请。”
洗砚阁。
叶驷抱着剑守在房门前,看着迎面而来的人一惊,正欲呼喊。柴北恒立即向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转头递给了带路小厮一锭银子,叫他先行离去不必等她。
“殿下,您怎么来了?”叶驷抬步上前小声问道。
“叶驷,”柴北恒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有些苦涩地道,“其实你怪我也是应当,我就是个不知感恩、狼心狗肺的人。 ”
“殿下,”叶驷一惊,有些慌张,“殿下何出此言?”
“砰!”房中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少爷!”
“我去吧。”柴北恒伸手拦住了他。
简约大气的房间,又透着淡淡雅致。没有多余的渲染,一桌一椅恰到好处,书桌上墨迹未干,宣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铁画银钩,恰如其人。
柴北恒撩开了帐子,尽管昨夜已经见过,可此时再见这骇人的伤口,也是忍不住的心惊。这……该是有多痛。
叶麟阁趴在塌上,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低喃,“叶驷……水……”
柴北恒敛了思绪,转身走到桌边,脱下了披风,将袖袋中的药一样不少地拿了出来,再将口服的药丸分列出来,放在手中,倒了杯水,朝榻边走去。
将水杯放在榻边矮凳上,柴北恒附身,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将他抱起来,倚在自己怀里,“把药吃了……把药吃了就好了。”
药丸入口,苦涩的味道唤回了叶麟阁丝丝清明,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瞳孔微张,“你……怎么来了?”
复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呢?大概我是在做梦。”
“对,你是在做梦。”
柴北恒轻轻地抚着他脸上长长的鞭痕,“一直以来,我以为遇见你才是一场噩梦,可是谁知道,你遇见我才是一场噩梦。现在是坠崖、灼伤,也许以后会把命都丢了。”
“可我甘之如饴,”叶麟阁笑了起来,全无平时的冷凝肃杀,柔和天真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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