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叶麟阁将头埋在柴北恒的颈窝,沉声说道,“是,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因为这里还有我的牵挂。”
“叶麟阁,”柴北恒慢慢将手伸出环住了他的腰,声音中夹了些淡淡的乞求,“谢谢你救了我,等我把我想做的事做完,我会禀明陛下将兵符给你,你不要和我兵戎相见好不好?”
“你不可以这样想。”
叶麟阁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你与我,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我们有责任守护这一片大好河山。”
听见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柴北恒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沧江布防泄露一事。”
“北恒,”叶麟阁听到她冰冷的话语,深邃的眼中满是落寞受伤,“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你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你?”
柴北恒一把推开他,笑了笑,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声含哽咽,“有什么苦衷,比得过一万铁义军战死沧江之冤?有什么苦衷比得过明知国出奸佞,你却无法将他明正典刑之恨?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查清楚!”话落,便摸索着朝舱外而去。
“你做什么?”
叶麟阁低喝一声,一把将她扯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现在是在湖上,你眼睛看不见,是不是不要命了你?”
“我的事不要你管!叶麟阁我讨厌你!”
“全世界都可以讨厌我唯独你不可以!”叶麟阁怒吼一声,就要去吻柴北恒的唇。
“啪!”
这 一记耳光在狭窄的小船中显得外响亮。惊的船中两人都愣住了。
柴北恒只觉得手颤抖地厉害,眼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心中仿佛塌陷了一角,不痛,却有风呼呼地刮进来,四肢百骸如坠冰窖。
“不哭了,”叶麟阁抚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安慰道,“不哭了,我不疼的。”
“你疼不疼关我何事?”柴北恒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道,“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好。”
柴北恒立在大船的甲板上,听着耳畔的风声,“晓月……他们走了吗?”
“殿下……”晓月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有些担忧,“他们已经走了,既然他们惹了您生气,那以后咱们不见他们就是了。”
“是啊,”柴北恒闭了闭眼,想着叶麟阁的说的好字,有些无力地道,“以后……都不见了。”
“那……”晓月看着手中的兔子,有些不知所措,“那这兔子还要不要?”
“要!”柴北恒转身戳了戳晓月怀中的兔子,阴恻恻地道,“把它养肥,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片了它的肉,剁了它的骨……拿来喂狗!”
“啊?”
“阿嚏!”远处的小船上,叶麟阁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早春二月的风,虽然冷冽,但已不再冰寒刺骨,温度里有了浅浅的柔和,空气中弥漫春的气息。
虽则洛京高门女眷,对着小妾扶正的小李氏颇为不屑,但叶世清不仅有靖安侯的爵位,还掌着户部尚书这个肥的流油的差事,而两位嫡子也是少有的人中龙凤。
迎春诗会的这一天,靖安侯府人来人往。大耀民风开放,男女只要在公共场合还是可以会面的,风度翩翩的公子与衣袂飘飘的深闺小姐,又构成了独特的风景线。
靖安侯府花园中,一树树桃花含苞欲放,雀鸟登枝,凤蝶飞舞。树下,少女们拿着扇子扑蝶接花,辗转间各色裙摆曳地、广袖飞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直惹得小潭对面一干对着桃花吟诗作对公子哥看直了眼。
凉亭中。
“庭清,今日何故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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