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街是洛京的主干道,也是进城的必经之路。此时,天将破晓,沿两边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人们缚着大包小包,装着干粮,备着水,还有雨伞、蓑衣、斗笠。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人设了赌局,赌什么?自然是赌七年未出现在人们视线里的北恒公主长残没有!
为了维护秩序,不得不出动了一队王城军。
有钱的世家子弟自是不屑与平民百姓挤一起,金子银子砸下去,临街的酒楼商铺通通被清场。
离成王府最近的是广泽楼,一座豪华的只有有钱人才能消费的起的酒楼。此时,楼上临街的雅间正坐着两个人。
叶庭清看着对面的李即墨,面带讥笑,“怎么几日未见,表弟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不人不鬼吗?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
李即墨睁着满眼血丝的眼睛淡淡看了他一眼,满脸幸灾乐祸,“庭清表兄,想必最近寝食难安吧?”
“哦?”叶庭清挑了挑眉,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疑惑,“我都不知道自己最近寝食难安,表弟又如何得知?”
“要论这唱大戏,跟表哥比起来,表弟我真是自叹弗如啊!”
李即墨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看着对面淡如月华的人,“如今靖安侯府世子未立,而麟阁不论是出身还是能力样样比你强。本来这事毫无疑问,可耐不住有人……会争宠啊!”
“有什么话,表弟不妨直说。”叶庭清起身立到窗边,俯视着街上的人山人海,淡淡开口,“我从未想过与兄长争些什么。”
“哈哈哈!”
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李即墨差点笑喷了口里的茶水,“你不想争?可你娘野心大啊!京中谁人不知,你娘这两年私下走动的越发厉害,到处想要给你找个出身高贵的贵女,好在以后夺世子位的时候增加助力!”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麟阁无母,你娘必是要随意拿捏。不过她也想的太简单了……”话锋一转,有些阴恻恻地道,“我李氏还没有死呢?”
“够了!”
叶庭清怒吼一声,转过身来扯着他前襟,“李即墨,胡言乱语也要有个分寸!我娘她好歹也是你的姑母,多年来也将大哥视如己出。胧月表妹救我情深义重,我又怎会负她去娶什么高门贵女?”
“你和你娘惺惺作态不觉得违心吗?你不想娶贵女,那你跑来这里干嘛?还不是想要攀龙附凤?你个小妾生的也配?”
不提这一句还好,一提到,李即墨流氓本性就被激发了出来,加上这几日火气攒的太多,急需发泄,直接一拳就打在了叶庭清下巴上。
“砰!”
“李即墨!”叶庭清捂着脸,满目怒火,对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无论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我不准你侮辱我娘!”
“就要说!小妾生的!小妾生的!”李即墨仰着脖子,满眼血丝胡子拉喳像只斗鸡,“说你又怎样?”
“我杀了你!”
叶庭清爆喝一声,就朝李即墨扑去。两人立即在屋中左右过招、拳打脚踢。
鸾驾到了城门外,陈嬷嬷便叫醒了柴北恒,又为她整理了易容。柴北恒只好正襟危坐,不敢再睡,毕竟一个好的形象也是很重要的。
“来了来了!”人群看着缓缓而来的车驾激动万分。
黑衣的御林军拱卫着四匹白色骏马拉着的明黄四盖马车。仪仗整齐,庄严肃穆,人群立即停止了喧哗。马车所经之地,人人跪地请安。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外面人山人海的请安声,柴北恒无奈地扶着额头,她是成王的时候,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怎么成了公主还成了香饽饽,同是父王遗孤,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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