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北恒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李即墨的院子,他的院中并无任何下人在。北恒转过头来对着柴一说,“你在这里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殿下……”柴一忠厚老实的脸上有些为难,“您一个人……”
“无妨,你在这里守着便是。”说罢,柴北恒转身打开了房门朝里走去,房间里空无一人,看着里间打开的窗户,柴北恒笑了笑,手一撑便从窗边跳了下去。
后面是一座花园,在这个万物萧瑟的季节,唯有一树白梅开得正好。寒风一吹满园清幽香味。
北恒却没有兴致去欣赏美景,左右看了看,便走到院中那座巨大的假山前抬起手对着一处凸起的山石轻轻敲了两下,原本看似完整的假山中间立即出现了一道狭窄的仅供一人通过的石门。 北恒立即闪身进去,在她进去后石门又轻轻合上与原先无任何不同。
狭窄的甬道黑漆漆没有任何光线,但却丝毫不影响北恒的脚步。耳边传来水滴落在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分外空灵。 大慨行了四五十步后,眼前豁然一亮,一汪清幽碧潭出现在眼前。
潭边种着梅树,寒风吹过洁白的梅花洒落潭中,碧波淡梳妆甚是别致清雅。 侍郎府是依山所建,所以这碧潭上是一方绝壁。崖山的冷风呼啸而下,柴北恒冷得一激灵赶紧收回了目光,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但是如此寒冷之地,偏偏有人不惧寒风的刺骨和潭水的冰冷,在亭上建了座红柱黄瓦、精致华丽的亭子。亭中景象都已经被厚厚的帘子罩住,亭内燃烧的沉香从透气的缝隙中飘散四溢,像是在向别人展示着亭中主人的奢侈。
“呸!装叉!”柴北恒唾了一口,便踏上脚下的浮桥往亭中而起,过了浮桥用手中折扇撩开了帘子。
亭中软榻上,有美一人,以手支颐,长发披散,衣襟半敞,胸膛如玉……正在睡觉。若是忽视那张肿胀如猪的脸,此情此景倒是可入画。
放下帘子将寒气阻挡在外,柴北恒解下了身上的大氅,随手放在一旁小几上。直接踩上毛茸茸的地毯坐到案边,随手端起温在案上小火炉中的酒,头一仰就着酒壶饮了起来。
等到酒壶中的酒已经被她饮至过半了,塌上的那人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等到酒壶中的酒一滴不剩了,那人还是不动。
“砰!”柴北恒重重将酒壶将案上一搁,长眉一挑,冷冷地道,“既然李公子无暇招待在下,那在下先告退了!”说罢,便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塌上的李即墨看她当真抬步就要走,心里一慌,也顾不得美不美了,急忙下榻奔到她身后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
柴北恒低头看着腰间那双洁白莹润的手,心里有些烦躁,“你放手!”
“不放!”李即墨将头埋在她背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冷香,“那你不走我就放手!”
柴北恒仰天翻了个白眼,“好好好……”
李即墨有些不舍地放开了她,将她拉至案边坐下,自己坐在了她旁边。撩起水青衣袖为她倒了杯茶水,看着她有些好笑地说,“千金难求的锦绒地毯被你直接踩上,万金难求的竹清酒被你当水一样饮,你总是这么不懂风雅!”
“呵呵!”柴北恒对他讽刺一笑 “似你这般就是风雅吗?可惜这种风雅在下委实消受不起!李即墨……小心被雷劈。”
看着北恒脸上的笑容,李即墨也笑了笑,笑容中完全没有了人前那种纨绔猥琐的姿态。那笑洁白而美好,犹如不染凡尘的雪山之巅盛开的白昙,圣洁的让人不可亵玩,却又散发着沁人之香,让人暖入心脾。
在这笑中,柴北恒仿佛觉得有些眩晕,定了定神问道,“这段时间,你那里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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